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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世，我沒有給耀楓陷害我的機會，我換了他的藥，他在打開魔頭禁製的一瞬，掌門和師尊站在了他身後。

刑律堂中，耀楓跪在地上拉著師尊的裙擺。

我倆的師尊，仙靈宗最美的南汐仙尊，怒其不爭地望著耀楓。

“師尊，求您救我，我隻是想去看一眼壓製魔頭的陣法，可被他攝了魄，才差點犯下大錯。”

師尊歎氣，緩緩開口。

“我徒兒縱然有錯，卻非他本意，罰還是要罰的，不過如何罰還請掌門定奪。”

在場眾人，都已會意，師尊這是要保下耀楓。

我心裏悶得發疼，上一世，我拚死抵抗魔尊，耀楓撒下彌天之謊，我便被師尊輕易定罪。

她不肯信我，不肯憐我，廢我，棄我。

我以為她是聖潔神女，不願接受一個犯錯的弟子。

可如今，她就站在耀楓身前，那樣堅定，寸步不讓。

她不是不能容忍弟子犯錯。

她，隻是不能容忍不喜歡的弟子犯錯。

我十三歲她收我為徒，那一年她二十一歲，因為修為突破成為峰主，我是她的首徒。

她也曾寵溺過我的，她教我仙術，握著我的手教我習字，我生病她曾親自替我喂藥。

直到，兩年後，她收了耀楓。

與我的成熟穩重，少語內向不同，耀楓機靈跳脫，會對她撒嬌，也會在犯錯時向她討饒。

從耀楓來，最好的神兵會讓耀楓先選。

提高修煉的丹藥，耀楓永遠比我多幾成。

就連功法，也是耀楓想學什麼師尊便教什麼，而我，隻會得到一本晦澀難懂的秘籍。

我也曾鼓起勇氣，紅著眼睛問師尊。

“師傅，為何都是你的徒弟，你卻如此偏向師弟。”

她眉頭輕鎖，語帶不悅。

“你是師兄，怎能與你師弟計較，你是本尊的大弟子，當有一個師兄的樣子。”

見我雙拳緊握，抿唇不語，她終是彎起嘴角歎了口氣。

“好了，雲摘，你是為師的第一個弟子，在我心中，你總是不同的，下月便是你的生辰，可有喜歡的生辰禮，為師送你。”

當時我想，師傅待我是不同的，她那樣清冷的性子，還能記住我的生辰。

“劍穗，徒兒想要劍穗，師傅親手做的。”

見她點頭答應，我所有的怨氣散盡，甚至反思是我自己不夠大度，日後定要待小師弟好一些。

可我期待的生辰之日，沒有祝願，沒有禮物，沒有人陪。

因為那日耀楓練功急於求成，導致真氣逆行，他慘白著臉靠在師傅懷裏。

“師尊，耀楓是不是要死了，我渾身猶如火燒，太痛了。”

師傅柔聲哄他，可她忘了師弟隻比我小了半歲而已，根本不是小孩子，他和我一樣年方十七。

師傅為他渡了一夜的真氣，第二日才想起我的生辰，她拿出劍穗想送給我時，被耀楓瞧見。

“師傅，如此精致的劍穗，與我的淩塵相配，我要。”

“這是你師兄的生辰禮，不能與他搶。”

我以為師傅總算偏向我一次了，我藏在暗處心中有一絲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