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這架勢,就算射不死夜淩,也得將夜淩射成重傷。
弓箭滿弦,馬上就要飛了出去。
我心中一緊,夜淩要是死了,我想再尋個好說話好糊弄的主子就不容易了。
眼看弓箭射出,我想也沒想,迅速催動雪兔族內力,以雪兔之速竄到夜淩麵前,緊緊抱住夜淩。
弓箭入背,血染青衫,豆大的汗珠從我額頭劃過落到夜淩脖頸。
夜淩慌忙扔掉箭靶,抱著我一起摔倒在地上。
夜墨欺淩夜淩不是一兩日了,可往日都隻是小打小鬧,從沒有鬧出人命的時候,今日不知為何,竟想出了這麼歹毒的方式。
“夜墨,你想殺了你的親弟弟嗎?”
“本王隻一日不在,你們就如此兄弟相殘,若本王百年歸西,你們還當如何?”
狼王不知何時出現,怒氣衝天,所有人齊刷刷跪下。
他邁步朝我和夜淩走來,夜淩扶著我站起來,我麵色蒼白疼得站不穩,卻還是忍痛向狼王行了個十分標準的禮。
狼王命人扶著我,還讓最好的狼醫替我診治,他說:“想當年,夜墨的娘親就是這麼護著本王的,沒想到最有福氣的還是夜淩,也遇到了一個願意以命相護的女子。”
他說完又對顧淩歎了口氣:“你如此懦弱,如何能為狼族建功立業呢?”
“本王看這女子對你一片真心,你們早日誕下子嗣,也算給狼族做些貢獻了。”
狼王提到子嗣,夜墨放肆地摟住雪蓮,狼爪子在她小腹上揉來揉去。
雪蓮初始不適,眼角看到我,轉而得意地靠在夜墨身上,開始配合。
真怕他們現場來一次大和諧運動啊。
夜淩一言不發,隻怔怔看著我,眼裏閃過無數柔情。
半晌,雪蓮見我麵色如常,絲毫沒有嫉妒之色,似乎十分意外。
她推開夜墨,一副關切模樣道:“傷得這樣重,不知有沒有傷到內裏?”
“萬一有損子嗣繁衍該如何是好啊?”
我淡漠一笑:“無妨,狼族坐擁天下,就算我不能生,還可另尋資質上佳的女子侍奉在小殿下左右。”
雪蓮本想激怒我,讓狼王和夜淩對我生出厭惡之情。
沒想到我一番話說完,狼王麵色愈發激動,“好姑娘,真是個好姑娘,和夜墨的娘一樣,都是個一心為夫君著想的賢德女子。”
“今日,本王特意給個恩典,若白芷能誕下子嗣,則冊封白芷為夜淩的正妃。”
我垂下眼眸,掩住情緒。
聽聞夜墨的娘最得狼王寵愛,可聽狼王今日的說法,似乎夜墨娘親並不愛慕狼王,隻是把他當王侍奉而非夫君。
要知道,再賢德的女子也不會願意與他人分享一個夫君的。
夜淩親自替我上藥,為我包紮,坐在我房間久久不去。
“小殿下可還有事?”
夜淩臉紅了,他小聲嘀咕:“你準備好了嗎?”
這是他第二次說這話了。
我奇怪反問:“準備什麼?”
他臉越來越紅,脖子上都升起紅暈,聲音卻越來越小:“行房。”
“什麼?”
“歡好。”
“您能大點聲嗎?”
“睡一起。”
“殿下,您要不寫下來吧,我實在聽不清。”
夜淩怒了,一拍床榻站起身來,氣勢如虹大喝一聲:
“我問你,你準備好和我困覺了嗎?就是倆人睡一塊,我摟著你,你摟著我,我親你,你親我,我......”
啪嗒一聲,外間狼醫手裏的藥灑了一地。
一起目瞪口呆的,還有跟在狼醫身後捧著狼王賞賜的侍從數十人和夜淩原本的仆人十幾個。
他們麵麵相覷,想笑不敢笑,一個個張著嘴,不知該說話還是不知該閉嘴。
終於,有個有眼力見的仆從悄悄關上了門,
門外傳來幾道欲蓋彌彰的聲音:
“今兒天氣不錯啊......”
“是啊是啊!”
“唉,怎麼關門了?殿下肯定不在此處,咱們去別處找找吧。”
“好呀好呀!”
烏泱烏泱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夜淩的臉越來越紅,最後紅得都能滴血了。
我沒忍住,撲哧笑出了聲。
那天之後,聽說夜墨越來越努力了。
聽夜淩說,他暗中查到夜墨從外族買了不少利於床事的藥物。
我嗨了一聲,不置可否。
前世夜墨便如此。
別看夜魔長得五大三粗的,可實際是個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
夜淩將耳朵湊過來,堪堪擦過我唇邊:“我好像聽到有人嗨了一聲?”
他轉過臉上,鼻尖幾乎要戳到我,我在他眸子裏看到我驚慌失措的神情。
“我可告訴你啊,我們狼族的男人可不都是這樣,比如我......”
我臉上浮起一片紅暈,嘀咕道:“你瞎說什麼呢?”
“真沒瞎說!”夜淩抓起我的手來往胸膛上放:“你先驗驗貨,真槍實彈還得等晚上。”
肌肉緊實,胸膛硬挺,隔著衣衫我都能感受到手心下的心跳撲通撲通猶如擂鼓。
“哼,等你傷好了,讓你看看誰才是狼族最威猛的男人。”
心跳聲在我耳邊砰砰直響,我感覺臉上的溫度越來越高,越來越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