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整個狼王宮到處都傳著大殿下新得了一寵姬,喜愛得近,昨晚要了好幾次水。
我付之一笑。
要了再多次的水,也沒有雪蓮的份。
前世便是如此,夜墨不顧我的意願肆意行房,每每了事,便喚人送熱水擦身,卻從不許我沐浴。
他說精華不易,不能沾水,以免浪費。
他洗幹淨來了興致便又強行讓我潮乎乎的身體伺候了他一次又一次。
重來一世,我可不信他會轉了性子。
他隻會比前世更加過分,更加心急。
想起往事, 那種受人擺布的感覺湧上心頭,我渾身一顫,險些歪倒,卻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我渾身一僵,撞進了一雙深邃的眸子裏。
“小殿下恕罪,我......”
夜淩與我視線相撞,眼裏閃過一絲驚豔,而後鬆開我:“讓你跟著我,實在是委屈你了,我不得父王喜愛,也頗受宮人冷落。”
“這不,你也看到了,我這裏伺候的人就這麼幾個。”
“你若不想侍奉我,我可以將你送給其他王兄。”
說到最後一句,夜淩挪開視線,手指不自覺攥緊。
我婉兒一笑,溫柔似水:“殿下還不知道我叫什麼吧?我叫白芷,原是雪兔族的公主,驟然為奴,我麵子受損,正巧不想讓很多人見到。”
“殿下這裏最適合我了。”
夜淩神色微頓,麵露喜悅,“那你......”他話說到一半,忽然打了自己腦門一下,像是對我說又像是自言自語:“罷了,還是等你準備好再說吧。”
我沒聽懂,準備什麼?
關於夜墨和雪蓮的流言越來越多,越來越露骨,從一晚要幾次水,到時間地點,再到兩人行房時說了什麼助興的話,甚至連雪蓮肚兜的顏色都有人傳。
大家都說,先懷上的狼子的,非雪蓮莫屬。
還有好心人勸我早日抓住夜淩的心,省得被雪蓮壓一頭。
我總是不置可否地笑笑。
我的目的不是爭寵,而是複國。
所有人都知道是狼族滅的雪兔族,但唯有雪兔族王室才知道,雪兔族亡於內奸而非外敵。
原本雪兔族秘法是可以與狼族一較高下的,可不知為何,懂秘法的將領一夜之間死的死,失蹤的失蹤。
狼族不費吹灰之力便攻進了王城,滅了雪兔族。
上一世,我在夜墨身邊虛與委蛇,一直希望我能早日生下狼子,送夜墨登上太子之位,再求夜墨看在這點情分上幫我複國。
可我懷孕後稍微提了一句,就招來夜墨的冷嘲熱諷。
他說雪兔族早就亡國了,我還癡心妄想算計複國,這麼不安分,要不是看我懷孕的份上,就給我用刑了。
這一次,我誰都不靠,我要靠我自己。
“大殿下,您不能這樣啊......”
忽然一道爭吵聲從不遠處傳來,仔細聽著,好像還有不少人起哄叫好。
一道細微的悶哼聲夾雜其中,細小孱弱。
我心中一顫,顧不得許多快步朝那個方向跑去。
夜墨正摟著雪蓮,使喚二殿下夜鐸射箭,而箭靶子,正在夜淩手上。
夜鐸不敢忤逆夜墨,顫抖著手拉開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