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爸爸辦理了葬禮。
他曾經幫助過的那些人都來了。
但也有不速之客上門,那些罪有應得,被爸爸送進監獄裏的家屬,乘機來搗亂。
就算是有爸爸的同事幫忙,混亂中,我還是被人打了幾巴掌。
幸好,爸爸得以順利的火化。
我卻始終打不通鄭南弦的電話。
等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的時候,鄭南弦回來了。
他仔細看了我一眼,突然笑起來:“葉思雨,你怎麼回事?這麼晚了還化妝,你看你化的什麼鬼樣子啊,胭脂太多了,整個臉都紅了!”
“人家諾諾就不化妝!思雨,你以後還是別化妝了,你不管怎麼化,都比不上諾諾好看。”
我摸上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心裏像是被什麼刺中了一樣,又酸又疼
他繼續道:“爸爸呢?我這裏有個文件,讓他幫我把把關。”
我木然的看著他:“被你拿走那個公文包呢?”
鄭南弦皺著眉頭瞪我一眼:“不過一個破公文包而已,有什麼重要的?不就是吃個醋嘛,看你不依不饒的。好了,我知道了,我以後會早點回來!”
“把爸爸叫出來,讓他幫我看看這個文件,這個文件很重要!”
我提高音量:“我問你,公文包呢?你答應過我要交給我的!把東西拿出來!”
鄭南弦卻顧左而言他:“爸爸是不是睡了?也對,他這個年級的老年人,睡得早!”
他打著嗬欠就把文件遞給我:“你記得明天一早,爸爸起床就把文件給他!我可是在諾諾麵前打了包票,明天就把文件拿給她呢!”
我瞟了一眼文件上安諾諾的簽名,隻覺得荒唐可笑。
他竟然讓我爸幫安諾諾看文件。
我扯住鄭南弦的袖子,他不耐煩的道:“我真是不明白,隻是一個破包,你爸和你用得著這樣演戲嗎?你爸還著急忙慌的打電話來找我拿!不就是想看看,我和諾諾到底在幹什麼嗎?”
“我告訴你們,我和諾諾清清白白,你們能不能對我有點尊重和理解!”
我的臉色一白,質問:“我爸給你打電話了?他去找你拿公文包了?那包呢?”
鄭南弦神情躲閃:“那個......都怪你一直給我打電話,我手機沒電了,都沒說清地址呢,電話就掛了......”
我忍不住,揮手給了他兩巴掌。
我爸是出去找他,是為了找公文包!才遭遇的車禍!是他,害死我爸爸。
他用一個公文包,將我們父女倆耍的團團轉。
我咬著牙齒,揪著他的衣領:“鄭南弦,你真該死!”
我早就交代過鄭南弦,不要隨意進入爸爸的書房,更何況是拿走他保險櫃裏的東西。
“我爸保險櫃裏的東西有多重要,我早就告訴過你,你為什麼還要去拿?”
鄭南弦卻嗤笑一聲:“你爸的保險櫃裏裝的都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連你小時候的腳印、胎發都放進去。能是些什麼重要的東西!我隻是和人打賭,輸了,所以按照他們的要求,把公文包藏起來24小時,看看會不會被爸爸發現!”
“沒想到,爸爸發現的那麼快!我打賭又輸了呢!”他略帶不滿的道。
我閉了閉眼睛,他現在還在埋怨,我爸害得他輸了賭注。
我輕聲問:“和你打賭的那個人,是不是姓安,叫安諾諾!”
鄭南弦不滿:“你看,我就說你吃醋了吧,不管是什麼事,都要往諾諾身上扯!”
我強壓著怒火:“我也不想扯,可你知不知道,公文包裏的材料,是我爸出庭需要的證據!你知不知道,這場官司裏,被告人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