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驚。
少年風光霽月,相貌是一等一的優越,就是這實力嘛......
宗主拉我到一邊勸我,“樂為,你別衝動啊,這溫煦雖刻苦,但他是空靈根,你這種能力帶他太可惜了,不如你帶這次比賽的第二名怎麼樣?”
我搖頭拒絕。
這次第二名早就被宗主挑中了,我又怎麼可能奪人所愛。
我執意要收溫煦為徒,其餘弟子表情皆是羨慕。
原因無它。
我雖然修為平平,可收藏的功法和靈器的數量天下第一,又懂因材施教。
我之前弟子,有資質平平的,也有天賦異稟的,無一例外都飛升了。
外界傳言,拜我為師,相當於一隻腳已經踏入了仙界。
在這批弟子中,喻煒天賦最高,是罕見的天靈根。
溫煦也很罕見。
好聽點叫空靈根,難聽點就是一普通人。
據說他出生悲慘,剛一出生,全村都被魔族抓去建摘星樓。
他娘把他藏在包袱裏,給了路過的一個修仙者。
摘星樓建完那一刻,那些人也全部被活埋。
溫煦靠自己努力通過了升仙大會,為得就是有朝一日能為村子裏的人報仇。
大家都看得出來,隻是為了通過升仙大會,他就已經拚盡全力了。
眾所周知,通過升仙大會,隻是入門的開始。
沒有人看好溫煦,也沒有人願意收他做弟子。
上一輩子,收他的人是柳真真。
入門之後,他就被遺棄了,跟平日裏掃地、做飯的小廝沒什麼兩樣。
拜師流程結束之後,很多同門都來勸我再選一個。
就連柳真真也說:“師姐,你也太自大了,選一個空靈根,是怕我培養出來的徒弟比你徒弟強,所以提前給自己找個借口嗎。”
我白了她一眼,“首先你得培養出來吧,別又把人教得走火入魔了。”
柳真真天資好,悟性高,可是這樣的人並不代表能教好徒弟。
之前宗主曾讓她教一個小師妹用劍,不知那裏出了岔子,小師妹三天就瘋了。
吵著鬧著不學了,直接下山嫁人去了。
也就因為這件事,柳真真資曆再老,宗主也沒有讓她收過徒弟。
舊事重提。
柳真真臉上掛不住,“何樂為你不要得意,你能培養出飛升弟子隻不過是運氣好,外加有藏寶閣罷了,這次一個空靈根,我看你能教出什麼花來。”
說完這句話,柳真真帶著喻煒離開了。
師姐從我身後走出來,“這個柳真真,仗著自己突破大乘,不把同門放在眼裏就算了,那個喻煒也是個拎不清得,放你這麼好的師父不要,偏偏選中她。”
如今梨花宗,是天下第一大門派。
主要原因是我那三個飛升的徒弟把門派地位抬起來了。
那些修真者,更是擠破了腦袋想當我徒弟。
上一世,柳真真也是這樣當眾跟我搶喻煒。
我念著他爹的遺願,據理力爭,把喻煒搶了過來。
可我沒想到,喻煒並不想做我徒弟。
比起我這種實力比不過理論的師父,他更喜歡柳真真那樣的強者。
作為我最喜歡的弟子,我對喻煒付出是最多的。
我毫無保留,事無巨細的把所有本事都教給了他,還把不曾給過別人的本命法寶送給了他。
我的臥室,我的藏寶閣,他可以隨意進出。
所以不到半年,喻煒就突破大乘。
結果在他突破大乘那天,我去找他喝酒慶祝。
卻看到他和柳真真在月下對飲。
喻煒一臉醉意跟柳真真真情流露,“真真師叔,你才是我生命中的貴人。”
柳真真說:“你這麼說,樂為師姐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喻煒神情黯淡,嗤笑一聲。
“她才不配做我的師父。”
我這才知道,柳真真經常私底下教喻煒用劍。
在喻煒眼裏,我所有的細心教導都是為名為利,隻有柳真真才是唯一想要好好教他的人。
宗主聽說柳真真經常教喻煒,卻不好好教自己的弟子,把她訓斥了一頓。
這件事被喻煒知道了,他以為是我跟宗主告密。
把我藏寶閣所有的東西都給砸了,說要跟我斷絕師徒情義。
我一直想著等宗門大比過後,好好跟喻煒談一談,如果他真的那麼想跟柳真真在一起。
那他可以重新拜師。
誰料宗門大比那天,喻煒以一己之力打敗所有仙門弟子。
在證道台上,他列舉了我十大罪過。
拿著我送給他的本命靈器朝我殺了過來。
我臨死前問他為什麼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
他說:“我這是殺師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