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維越加混亂,我看見季聞璟對我緩緩伸出手。
顧子煜卻在此刻大步上前,拉住我的另一隻手。
警惕異常地問:“明露露,你這是怎麼了?”
又咬著牙看向季聞璟。
“露露是我的青梅竹馬。”
季聞璟漫不經心地斜睨了他一眼,說。
“你們之間不是再無關係了嗎?”
“剛才的話,是我們聽錯了?”
季聞璟的幾個朋友在身後附和,顧子煜的臉有些掛不住。
沈曉溪默默上前拉著他的衣袖,有些委屈地嘟起嘴唇。
熱氣蒸騰之間,我生出幾分逆反心理,甩開顧子煜的手。
毅然決然撲進季聞璟的懷抱。
我雙眼迷離,抬眼正好對上他的眼底晦暗。
我聽見自己有些撒嬌的祈求聲。
以及他喉嚨間溢出的沙啞。
“......好。”
頂樓包廂裏,室內有些昏黑。
季聞璟拿著一杯溫水貼近我,我卻有些嫌棄地避開水杯。
親昵地蹭向他的手腕。
我聽見頭頂傳來男人輕微的吸氣聲。
我想逃,但又想起自己一個月後會麵臨破產和死亡,手臂主動纏上男人的脖頸。
季聞璟也難耐地脫下上衣。
他喝了整整一杯酒,此時已麵色跎紅,但還是很有自製力地沒有碰我的腰帶。
他似乎有些猶豫,開口想說著什麼。
卻忽然麵色古怪,緊緊捏住腰間作亂的雙手。
我摸著他勁瘦的腰身,愛不釋手地捏了捏腹上凸起的肌肉。
他古怪的麵色更古怪了,開口問:“明露露,你還記不記得......”
什麼記得不記得?
明明季聞璟喝了酒比我多,為什麼反應如此平淡?
我有些幽怨地看了季聞璟一眼。
彎起一隻腿,恰好碰到火熱的某處。
他的身子抖了抖,眼中流出不可思議。
就在此時電話響起,我瞥了一眼屏幕上熟悉的名字,摟著身上的男人接下了電話。
“顧子煜,你有什麼事嗎?”
電話那頭似乎有些錯愕,複雜地說:“你之前都叫我煜哥哥......”
我懶得聽他瞎說,正準備掛斷電話,卻被身上的某人一把奪去。
季聞璟聲音低沉,似笑非笑,“怎麼,你是來給我們送計生用品的嗎?”
顧子煜頓了頓,不一會我聽到了咬牙的聲音。
沈曉溪胡鬧的聲音又傳來,訝然地問:“子煜,你在和誰打電話......”
電話被掛斷。
我看著季聞璟有些慍怒的神情。
他麵色陰沉,說:“你叫我阿璟,卻叫他煜哥哥?”
未等回答他就輕輕吻上我的嘴唇,
他怒極反笑,慢條斯理地解著腰帶,捏酸吃醋。
“看來這麼多年沒見,露露又有新歡了呢?”
我與季聞璟並非沈曉溪所說素不相識,而是少年故交,中學同學。
後來他出國深造,杳無音訊,直到這次慈善晚宴才相見。
他是位高權重的A市太子爺,麵對必死的結局,我選擇賭一把。
賭他會用那滔天的權勢,護住我這個壽命僅有一月的人。
顯然我賭對了。
他帶著占有欲的吻落在我的鎖骨處,略帶報複地留下印記。
我也不甘示弱,咬住他的肩頭。
這位紈絝的太子爺似乎有些純情,耳朵尖一片緋色。
我心中浮現一個奇妙的猜想。
這個紈絝......不會是第一次吧。
當鬧鐘的指針指向一點時,我差點溺斃在季聞璟溫柔漫長的甜蜜漩渦裏。
看著季聞璟興致盎然的樣子,心裏湧出濃濃的悔恨。
早知道就不給那杯紅酒加那麼多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