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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那雙眼睛見了我，總是盛滿縱容。無論我多麼蠻橫驕縱，他都帶著寵溺的笑容。

我的心一點一點沉了下去。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的表情。

「何荷，別以為你是昭王妃，就可以對芷兒為所欲為。」

「本王求了皇上無數次，才能娶芷兒為側王妃，本王決不允許你再傷害她。」

「這次本王就饒了這個賤婢，再敢有下次，本王決不會輕易放過你。」

說罷，他又狠狠一腳踹在憶霜的心口，隨即轉身離開。

走出清韻閣時，他轉頭用我能聽見的聲音對下人說，

「以後王府諸事，都交給側夫人打理。還有，側夫人體弱，便免了每日給王妃的請安吧。」

我撲到憶霜身上，看著憶霜捂著心口滿臉痛苦的模樣，她的眼淚像是流在我心裏。

酸酸的，澀澀的。

我想起從前，我嫌在王府中無聊，想要在清韻閣的院子裏紮一個秋千。

我和憶霜笨手笨腳的，做了許多日終於做出一個歪歪扭扭的秋千。

我迫不及待地坐上去，可沒蕩幾下，秋千便吱吱呀呀地搖晃起來。突然之間，我身子一晃，秋千竟然塌了。

我蜷起身子，想在掉在地上時不要傷到要害。卻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我抬頭便看見白季常帶著淺淺的笑容看著我。

那一天的所有場景我都忘記，隻記得他笑著的那雙眼睛。

後來他為我搭了一個秋千，連秋千上的坐墊都是專門找繡娘織就的荷花圖案。

可如今他卻對我說，不會輕易放過我。

那雙充滿笑意的雙眼，裏麵盛滿了疏離與冷漠。

我強忍著淚水，扶起了憶霜，讓人去請大夫。

憶霜安慰我：

「王妃娘娘，王爺隻是一時興起......」

我抱住憶霜，狠狠閉上眼睛不讓眼淚流下來。

「他愛誰我都不管，以後我隻要保護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