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出身卑賤,所以皇上不肯答應王爺要以我為王妃,隻是沒想到王爺以慰寂寥,竟然讓姐姐受此屈辱,妾身給姐姐賠罪!」
她彎下身子,向我行禮,言語間卻滿是有恃無恐。
我看著她得意的表情,心裏立刻燒起一團火。
我討厭她這樣的陰陽怪氣。
我對著我的丫鬟憶霜使了個眼色,她立馬心領神會地上前道:
「既然側夫人要賠罪,便在這裏向王妃娘娘行禮,直到娘娘滿意吧。」
在我見黎芷之前,她就已經在院中站著等了我一個時辰。這樣行著禮不過一刻鐘,她便搖晃不穩跌坐在地上。
見我冷冷瞥向她,黎芷立馬起身為我倒了一杯茶,雙手捧到我麵前,雙眼中含滿淚水。
我示意憶霜接過茶水,憶霜便伸手去接。
茶杯交接的時刻,憶霜手一抖,茶杯連帶著滾燙的茶水砸在了她的身上。
茶水燙的她的雙手立馬紅了一片。
她的眼淚立馬撲簌簌地掉了下來,匆匆向我行了禮,便慌忙離去。
看著她慌張的腳步,我心中的怒火才稍稍平息。
我是將軍府的大小姐,從小便被爹娘和哥哥寵得如同眼珠子一般。
我爹與我哥哥都是皇上的精良武將,為皇上征戰南北。
從小我就跟著爹和哥哥舞槍弄棍,《女誡》一類的書從未看過。
於是,我從小便是肆意張揚的性子。
當晚,白季常便來了我的清韻閣。
我正在院子裏蕩秋千,看見他來,我像以往一樣把秋千蕩的更高,等著他來身後推我。
可他隻是冷冷地看著我,幾個侍衛衝過來,將我身後的憶霜拖到他麵前,按在地上。
他一腳踹開憶霜,冷冷地開口,
「來人,把這個賤婢,杖責三十大板!」
「不準動!」我大喊道。
我顧不得秋千還沒停,從秋千上急急忙忙地跳下來。
由於慌張,我沒有站穩,跌跌撞撞地跑到他麵前,深深地盯著他。
黎芷在我這裏受了委屈,他是來給黎芷出氣的。
「是我讓憶霜責罰她的,你要打就打我好了。」
他瞥了我一眼,眼中滿是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