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之後,顧辭連續兩周都沒回來過。
他公司的那個姓林的小明星倒是越來越紅,資源好得不得了。
我也不是完全不關注娛樂圈,顧辭是做這行的,我多少也會關注一點。
說起來,顧辭的這個娛樂公司,還有我的股份。
林染業務能力有限,資源卻出奇的好。
顧辭在外麵那些事我不是一點都不知道,我隻是選擇讓自己不知道。
自從公司上市後,旗下簽約的藝人越來越多,他顧辭在娛樂圈的聲名也越來越大,熱度比一般都小明星高了不知道多少,花邊新聞自然也不少。
沒記錯的話,他和這個林染也傳過,不過狗仔沒抓到什麼能實錘的證據。
我也沒有親眼看到,那我就當隻是無聊缺流量的狗仔胡說八道。
但我一直知道那些花邊新聞不是空穴來風,隻是我長久以來都選擇自欺欺人的相信著顧辭沒有背叛我。
我愛了他七年,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啊。他的一句話一個眼神代表什麼我都明白,我為什麼還要閉目塞聽,自我欺騙呢?
大概是因為我不想承認我拋棄一切去愛的人是這麼一個背信棄義的人,那樣會顯得我很失敗。
他不回來,我還樂得自在,其實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和顧辭相處下去了,或許早就該放手了,拖到現在,隻是在自我折磨。
我開始嘔血了,夜裏疼得睡不著的時候我還是會想顧辭。以前我隻是一點小感冒他也會擔心得一夜睡不著,寸步不離的守著我。
林染拍戲受了傷,顧辭那麼喜歡她,現在多半在守著她。
那個把我捧在手心裏的顧辭早就死了,從成為顧總的那天起,就已經不是我的顧辭了。他喜歡的不再是沈冉,現在是林染以後可以是別的什麼冉,總歸不會再是沈冉。
這天夜裏,我疼得太厲害,終於忍不住給顧辭打了電話,我在這個世上沒有親人了,隻有顧辭,我總還是會下意識想他。
習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電話鈴聲響了好久他才慢悠悠的接通,開口隻是一句冷冰冰的,[你又有什麼事?]
我縮在衛生間的角落裏,疼得直不起身來。
過了好一會兒才迷迷糊糊的顫抖著聲說:[顧辭,你能不能回來。]
盡管我並不清楚他回來能給我帶來點什麼,可我還是這麼說了。
顧辭不知道在做什麼,喘氣聲有些粗重,隔了一會兒才問我:[我說了我很忙。]
[我疼得快死了......你回來吧。]我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求過誰。
這麼說也不對,之前為了幫顧辭,我也求過別人。
[沒事掛了,你好好的少裝病。]顧辭那邊似乎真的很著急,幾次三番想催促我掛掉電話。
[我沒裝......]
沒等我說完,顧辭就生硬的打斷了我,[你不是能耐嗎?給我打電話做什麼,等你真的疼死了再通知我不是更好。]
這句話讓我瞬間清醒過來,是啊,我給他打電話幹什麼呢?
就在這時聽筒裏傳來的一聲嬌羞又帶著一些不滿的:[顧哥,誰呀,這麼晚還給你打電話......]
通話到此被掐斷。
我僵硬著身體,發愣地看著手機,。
盡管我懷疑過顧辭,但他這麼明目張膽的讓我知道他和別人在做那種事,我還是覺得難以接受。
更多的是惡心......
我趴在馬桶上吐得昏天暗地,直到再也吐不出東西來,才癱倒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我是快要死了啊,或許我早就已經死了吧,現在不過是屍體腐爛的過程而已。
疼痛感再次席卷而來,我抱著自己小聲痛哭,不是因為顧辭,是真的很疼。
到最後我已經分不清是哪裏疼了,好像是胃,又好像心臟更疼。
顧辭,你怎麼能讓我這麼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