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薑阮的決定讓我變得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對什麼都失去了信心。
簽字之後當夜我就發起了高燒。
護工回來發現後連忙幫我叫了醫生。
可是薑阮再也沒出現在我病床前。
第二天天剛亮,燒了一夜的我還未完全清醒,就被公安從醫院帶走。
到了審訊室我才知道我給死者家屬的賠償款全被林修遠私吞了,現在家屬聯合起來把我往上級告。
難怪薑阮昨天急著要我簽字,原來她早就知道了。
我不知道該這麼形容我的心情,難道過往的美好都是假的嗎?
以前的薑阮善解人心,知書達理。
究竟什麼時候開始她變了。
我痛苦地蜷縮著身子坐在審訊室裏,咬緊牙關忍受著體內一波接一波的劇痛。
就在我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小張從老家趕回來了。
他不愧是我的得力助手,輕而易舉就和平解決了死者家屬的糾紛。
把我帶到醫院重新檢查醫治,在這期間薑阮是一刻都沒出現過。
小張看出了我心底的疑惑,有些恨鐵不成鋼。
但他還是用輪椅推著我來到一個公園。
「修遠,你以後還是專心畫畫吧,這次幸好傅桓看不見,才被我鑽了空子,下次可就沒那麼幸運了。」
公園裏鳥語花香,可是現在我的心卻跌入穀底。
什麼叫幸好我看不見。
她不能仗著我的愛肆意踐踏我的尊嚴啊。
小張仿佛感受到了我心裏的不甘,直接把手裏的東西丟到薑阮麵前。
「忘恩負義,你好好看看這些年資助你的到底是誰?」
小張的話瞬間讓我頓感不妙,下意識想推動輪椅離開。
可他早一步洞悉我想法,固定住輪椅不讓我移動分毫。
被人打擾的薑阮本來還有些不悅,但是視線落在地上的銀行流水時,身體猛地一震,瞳孔急驟收縮。
「資助我的人是你?」
她推開鄰修遠,撿起地上的流水細細檢查。
神色震驚地望著我,眼裏竟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