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嘉實三請四求,才讓太後鬆了口,將我下嫁。
她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和我計較?
我看向陸嘉實,我也不管他們濃情蜜意的用什麼昵稱稱謂對方,隻是這樣胡攪蠻纏,他到底該如何表示。
陸嘉實什麼反應也沒有,隻是把聖旨遞給我:“陛下的意思是,讓程意以平妻之禮嫁我。”
平妻?
那不還是個妾?
我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其實我知道他跟聖上求恩典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這件事的緣由。
若是納個妾,完全不用鬧到宮裏去。
隻是很明顯,陸嘉實並不能接受心上人隻是個妾。
既如此,那就該是停妻再娶。
我也做好了和離的準備。
結果你瞧,我聽見了什麼?
平妻!
不過是聽著好聽,那不還是個妾嗎?
上不了族譜,孩子也是庶出。
這陸嘉實嘴上說著多愛程意,不還是要糊弄她嗎?
聽說這程意是帶著雙身子的,我看了看她的肚子,在她充滿敵意的目光中悠然問道:“程小姐可知道平妻是什麼意思?”
“不就是第二妻?”她皺著眉,語氣不善,“我念你早入府,才把第一的位置讓給你,不過以後我也不會和你有來往,你們這般可憐的女子,一生都困於內宅,也就這點執念了。”
說著,竟然多了憐憫我的意味在裏麵。
陸嘉實卻好像知道我想要說什麼,低聲對心上人開口:“你也累了一天了,我叫人帶你去見母親,讓她給你安排住處。”
程意看了看我。
陸嘉實連忙保證:“我來和她說。”
又好像怕她亂想:“談完我就去找你,放心,我不會碰她。”
程意這才滿意,放心地跟著小廝走了。
我轉身進了廳裏,心裏想著陸嘉實說的話。
什麼叫“我不碰她”?
好像我幾百年沒見過男人一樣。
倒了杯茶給自己喝,潤了潤嗓子複開口:“夫君難道不知,平妻說到底了也是貴妾,孩子也隻能算作庶出。”
“夫君這是想,讓侯府的長子是個妾室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