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再好的脾氣此刻都無法忍受，我本著夫妻之間的吵鬧不該涉及長輩好聲好氣地坐在飯桌上已經很給他們麵子。

陸生的手機叮的一聲響起，他沒有理會我的質問，反而迫切地點開手機查看消息。

緊接著便是笑。

一開始隻是抿著嘴身子發抖，後麵像是瘋了一樣歇斯底裏地放肆大笑。

“趙露露，你以為我今天真的是過去認錯的嗎？”

他把手裏的筷子往地上一扔，抓著我的頭發逼迫我看他手機上的內容。

他語氣猙獰：“你看清楚沒有，我沒辦法要孩子！”

像是被人戳中痛處，陸生那張臉因為誇張的表情變得扭曲，眼睛充斥著血紅，我再次被他這副樣子嚇到。

次臥的婆婆聽到外麵的聲音也走了出來，她拿著手機錄下視頻，嘴裏還念著讓大家看看這種品德敗壞，水性楊花的破鞋。

下一秒家族群裏就出現了我狼狽不堪被拽著頭發的樣子。

我盯著陸生手機上的檢查報告，化驗結果上顯示精子數量為0的數字，難以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

看我的眼裏充滿了困惑，陸生立刻站在了道德製高點在那瘋狂的指責。

“出軌還想讓我當冤大頭。”

“趙露露，你的算盤打的可真響！”

粗糙地掌心快速滑過臉頰，清脆的聲音在客廳響起，臉上瞬間傳來密密麻麻的刺痛，我捂著臉看陸生怒不可遏地臉開口解釋。

“這是你昨天的化驗結果，上個月、上上個月可能還是有精子量呢。”

身後錄視頻的婆婆吐了口唾沫星子，一腳將我從凳子上踢了下來。

後腰劇烈地疼痛感襲來，我跪在地上疼得直掉眼淚。

“跟你結婚前我就去醫院查過，沒有任何生育機會。”

原來他在跟我結婚之前就知道自己無法生育，即便這樣還瞞著跟我結婚。

“可…可…婆婆還催過我要孩子啊…”

我指著那個矮胖地女子做最後的掙紮，沒想到得到的卻是無盡的嘲笑。

“你見過哪個婆婆不催生，這還不是為了讓你死心塌地的跟著陸生過日子演的一出戲。”

“誰知道你有了我兒子這麼優秀的男人還不知足，還去外麵偷男人，呸！真不要臉！”

我被啐了口唾沫，惡心的幹嘔起來。

陸生以為是懷孕後的孕吐，氣的上來準備撕我身上的衣服。

婆婆幫陸生控製住我捂著胸口的手，又往我臉上又甩了一巴掌：“不然你以為呢？為什麼每次過年回去沒有一個親戚催你生孩子，為什麼我要讓你跟親戚的孩子打好關係。”

滿是溝壑的臉上猙獰可怕：“還不是為了讓親戚過繼一個孩子給你們。”

自認為美好的婚姻在這一刻都成了假象。

我盯著陸生的眼睛最後一次問他是不是真的，他卻冷漠地把醫保卡丟到我難以蔽體的身上。

“明天就去打掉，我們可以從親戚那抱一個來養，這次我當什麼都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