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幾日,我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來了這麼多天隻在屋子裏躺著,都不知道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
爬上屋頂,風景盡收眼底,看建築不像是中原,應該到西域了。
「姑娘,你傷剛好怎麼上屋頂去了,快下來吧,世子看到要擔心了。」
小侍女急得團團轉,不過一轉眼的功夫姑娘就不見了,嚇了她一跳。
「三哥,」賀嵐騎著馬剛從馬場出來,眺望到不遠處屋頂上的人高興的一鞭子打在自家三哥身上,「三嫂!」
賀允一頓,顧不得教訓她,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小啞巴隻穿了一件薄薄的裏衣,頭發用紅布條綁了辮子,粗粗的搭在肩側。
屋頂風大,著涼怎麼辦。
賀嵐一轉頭賀允已經不見了,「三哥等等我!」
我低頭看見賀允朝我伸出手,
「下來吧,上麵風大。」
「三嫂!」
賀嵐突然出聲嚇了我一跳,腳下踩空從屋頂摔下來。
並沒有像我預想中那樣摔一個大跟頭。
我穩穩落入一個懷抱。
「沒事了,」
賀嵐捂嘴浮想聯翩,秋風乍起,胡楊葉落,嬌小玲瓏的女子從天而降,她蜷縮在高大威猛的世子懷裏,隻一眼他們就春心萌動,決定私定終身......
三哥真是一點都不覺得不害臊,直勾勾的盯著三嫂,抱在懷裏都不舍得放下。
「三哥......你克製一下吧,父皇還等著呢,對了,三嫂要跟我們一起去秋獵嗎?」
賀允含情脈脈地望著我,「你想去嗎?」
賀嵐扶額。
我點了點頭忍不住笑了。
「三哥,今年賭約繼續。」
賀允挑眉不屑與她比試,
「你哪年贏過我?」
賀嵐氣急,「三嫂可看著呢,你是不是不敢?」
我眼睛跟著他們一轉一轉,覺得兄妹倆的相處方式很有趣。
賀允似是想到什麼,一轉眼同意了,
「行,和往年一樣,輸的人要把父皇賜給他的禮物送給贏的人,不準抵賴。」
「當然。」
「三哥,你瞧好吧,今年我一定會贏的。」
賀嵐說完興衝衝地策馬而去。
賀允握住我的手拉弓,瞄準不遠處正在奔跑的兔子,一瞬間箭射出去,兔子倒下。
「規則很簡單,秋獵中誰打的獵物最多就算贏。」
賀允蹭我的臉,把弓遞給我,
「她沒我厲害,每年都輸,我們讓她一年。今天我教你射箭好不好?」
我握著弓箭怎麼都射不出去,賀允也不惱,握著我的手教了許久才好不容易射出去一米遠。
他調笑,「力氣太小了,這可怎麼辦,以後生孩子都沒勁。」
我尬的把手抽回來又被他重新握住,「阿雁難道不願意給我生孩子?」
我被他炙熱的眼神燙到了,低頭不答。我一個啞女和他實在不相配。
他揉我的頭發,
「醫師說你不是天生失語,是後來中毒導致,阿雁,不知道你經曆了什麼。」
「我會醫好你,不會讓你再受委屈。」
我不能言語,全都是他在說,「我們還有很長時間,我這麼好,你一定會喜歡我的。」
我抓住韁繩背靠在他懷裏,如果能永遠這麼安逸就好了。但是我的心始終壓著一塊石頭放不下。
我是天朝的和親公主,我如今沒有順利到達柔然,和親失敗恐怕會引來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