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京城女子人人豔羨的對象。
因章知白愛我如命,為我癡為我狂。
我卻知道,他恨我入骨。
妓館裏紅透天的花魁才是他的摯愛。
可當我忘了他時,他卻開始慌了。
他紅著眼眶嘶喊:“你怎能忍心這樣對我!”
我躲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裏:“好駭人!這人是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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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章知白成婚的前一日,他說他遇見了今生真正心悅的人。
淩翹翹,京城最大妓館-風月樓的花魁。
水瑩瑩的一雙眼,笑起來如清風漾碧波,搔人心脾。
人都勸慰我,小將軍不過是一時新鮮。
因那淩翹翹樣貌身姿與我有九成像。
即便十成十的像,小將軍也不會娶她過門。
所有人都知道,章知白的命,是我救回來的。
他也曾在殿外跪了七日七夜,懇求天子賜婚。
如今他一朝反悔,讓這些看起來都成了笑話。
我忽然想起從前的那些荒唐日夜,浮浮沉沉間,章知白總會在我耳邊低聲哄慰,“喬喬,我的喬喬,你是我的。
“你要跟我糾纏廝磨一輩子,休想逃!”
我以為章知白再不會如愛我似的去愛別人。
可他,卻狠狠往我胸口插了一把利劍。
起初,章知白厭煩淩翹翹。
他被人拉去風月樓吃酒,回回都能見著她。
淩翹翹早已是風月樓頭牌,多少人排著隊等著見她,可她隻傾心於章知白,那眼裏的傾慕藏不住一點。
章知白卻不喜她露骨傳情的模樣。
後來淩翹翹就變了,變得溫馴,乖巧,聽話。
那是章知白最喜歡的樣子。
章知白去風月樓的時候漸次頻繁,提起淩翹翹時麵上的笑容越發寵溺。
那日他與我在後院比劍,淩翹翹的丫鬟竟急慌慌闖進將軍府,“小將軍,姑娘的手燙傷了。
“求您快去瞧一瞧。”
章知白的劍‘當啷’一聲被我震翻在地,他全然不顧,著急問那丫鬟:“秋兒,怎麼回事?”
秋兒回:“姑娘說今日要給您做一道醉鴨,可剛進廚房就被那不長眼的婆子將熱水灑了一身,燙傷了手。”
章知白咬牙道:“該死”,抬腳便要走。
我叫住他,定定看向他的眼睛,“知白,你已應允今日陪我練劍到日暮,難道要食言?”
他默言看了我片刻,揮手遣走了秋兒,旋而勾起唇角笑起來,“喬喬,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我看著憤恨離開的秋兒,點頭說是。
他哈哈大笑,輕點我的鼻頭,“傻喬喬,你明知我最愛你。”
可練劍時他屢屢出錯,心神恍惚。
因那小廝躲在一旁不停衝他使眼色。
我再次將他的劍挑翻在地,“你若有事就去辦,何苦這樣三心兩意?”
他隻輕輕一笑,“好喬喬,多謝你體諒。
“明日吧,明日我去尋你,咱們再比試。”
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身影,我想,這一次,章知白假戲真做,動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