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
慕容珩。
原書中最大反派。
他本來是皇子中最有資格做太子的。
母妃雖不是皇後,卻出自國公府,祖父手握重兵、戰功赫赫,父兄更是叫敵軍聞風喪膽的良將。
皇後無所出,後宮儼然是她母妃獨大。
直到他祖父‘造反’。
一夜之間他就從天上掉到地下。
外祖父一家被革職查辦,短短一個月就滿門抄斬,母妃沒有為娘家求情,卻在全家被斬首那天懸梁自盡。
或許是出於愧疚。
也或許是出於別的。
皇帝沒有問罪五皇子,甚至把朝堂彈劾他的奏章全退了回去,一力相信自己的五兒子不知道這事,他定是無辜的。
自然是無辜的。
因為慕容珩外祖一家根本就沒有謀反,那不過是誣陷,甚至幕後黑手就是皇帝授意。
......
是夜。
蕭令荌坐立難安。
馬上就要見到最大反派了,她真的很緊張。
畢竟原書裏,慕容珩簡直就是個變態。
用殺人如麻來形容他都太過於輕了,他沒有人性,對於背叛自己的人,或者是害他的人,他都極近殘忍。
她就在書裏看過他薄皮的情節。
那人是他的侍衛,由於家人被捉了,所以泄露了慕容珩的行蹤,被抓到後隻求速死。
慕容珩不肯。
他剝了他的皮,然後用滾燙的水從頭澆下,一遍又一遍,直到把人燙熟了。
“太嚇人了。”
蕭令荌哆嗦一下。
如月正要說話,窗廄卻忽然傳來異響。
兩人同時起身屏息。
慕容珩來了!
如月小跑過去把門拉開,恭敬的低頭垂立著。
蕭令荌睜大了眼睛。
一條修長著皂靴的腿邁入,隨後是挺拔身姿,玄色衣袍裹著精壯的身軀,倒三角的身材一絲贅肉也無。
慕容珩撩起眼皮。
也叫蕭令荌看清了他的長相。
這是一張何等樣顛倒眾生的臉啊!
烏黛般的遠山眉,黑如點漆的眸子狹長幽深,挺秀的鼻梁下是一張淺薄嘴唇。
端的是豐神俊朗。
蕭令荌自問也看過不少美男,電視上小鮮肉更新換代速度那麼快,她也沒見過比慕容珩好看的。
主要是他這一身的氣質,就不是凡夫俗子能比的。
他背著手。
正用一種淡漠的眼神睇著她。
“怎麼,進蕭家做小姐做久了,見到主子都不知道行禮了?”
慕容珩的護衛不滿道。
別的也就算了。
可這下跪,蕭令荌畢竟是個現代人,她就沒跪過除了長輩以外的人。
她也是很有骨氣的好不好!
剛鼓起腮幫子準備說話。
那邊慕容珩輕笑。
一陣冷意瞬間席卷蕭令荌全身,她“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那個幹脆利落啊!
“給主子請安,我......我就是太久沒見主子,一時有點激動,許久不見主子甚是思念主子,主子別生氣啊!”
蕭令荌倒豆子一般。
護衛嚇到了,如月也嚇到了。
一眾人不可可置信看向蕭令荌。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啊?!
蕭令荌跪下就後悔了。
她就是個慫包。
原主性格偏清冷,就算麵對慕容珩也不卑不亢,為了維持“人設”她才不跪的。
結果演砸了。
這下壞了。
慕容珩可是個疑心病極重的人。
“怎麼,知道事情敗露了?”
背著手,慕容珩踱步到桌前,探手取了印章:“蕭令荌,可還記得本王送你進蕭家時,說了什麼?”
蕭令荌心跳如鼓。
臥槽。
什麼事情敗露了?
難不成知道她不是原主?
可這不對啊,要知道她不是原主,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她垂頭,緊張道:“屬下......記性不大好,忘了。”
“本王覺著你不是記性不大好,是想法不大好。”
慕容珩坐下,抬了抬手指。
立刻有暗衛上前,扔到蕭令荌麵前一封信:“自己看吧。”
蕭令荌打開。
上邊赫然寫著:‘蕭令荌對三王爺動情,她已秘密傳信給三王爺警告他軍營糧餉問題。’
“本王沒想到,有朝一日會被自己養的狗咬一口。”
慕容珩聲音帶著笑意。
那雙眼眸卻冷若寒霜彌漫殺意。
蕭令荌心裏咯噔一下。
這是怎麼回事?
皇帝此時對三皇子很看重,在三個月前把京城附近駐守軍交給他調配,相當於交給了他一部分軍權。
慕容珩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他用三個月的時間部署,要在一個月後的秋狄上,叫三王爺吃個大虧,然後奪了他的兵權。
原主那個戀愛腦糾結了一陣,把這個消息匿名告訴三皇子,保住了他的兵權。
按照劇情,慕容珩雖然懷疑有人背叛,卻從來沒懷疑過蕭令荌,也沒查出什麼。
蕭安然。
一定是她。
也隻有身為重生者的她,才會知道未來會發生的事。
慕容珩:“本王派人去查,慕容徵已經清洗軍中,貪汙軍餉的罪證一絲也無,若不是有人提前通知,他斷不會有動作。”
暗衛佩劍架住蕭令荌。
“你敢背叛主子。”
如月噗通一聲跪下:“請主子明辨!這件事定是有什麼誤會,蕭令荌她為何要這麼做?這不可能!”
她汗如雨下。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她也逃不過一個死字。
畢竟她是負責監視蕭令荌的。
冰冷的劍緊緊貼著皮膚。
蕭令荌能感覺到握著劍的人的殺氣,隻要慕容珩一聲令下,她的腦袋就保不住了。
原主那個戀愛腦。
真是害死她了!
這爛攤子為什麼要她收拾?
慕容珩居高臨下望著她:“你來告訴本王,這密信上所言,是真還是假。”
一瞬間。
蕭令荌腦子裏閃過無數個說辭。
最終她眼睛一閉。
深吸一口氣後再睜開。
“是真的,是我給慕容徵密信告知軍餉一事。”
緩緩抬眸,蕭令荌平靜道:“也是我告訴他應對之法,還有他身邊的探子是誰。”
“你找死。”
慕容珩暴怒。
他握住蕭令荌的脖子。
隨著他用力,纖細的脖頸瞬間突出根根血筋。
窒息感瞬間包裹住蕭令荌,她臉漲紅,隻要稍稍再用力一些,她的脖子就會被擰斷。
他真的會殺了她!
驚恐中蕭令荌拚命拍打:“主......主子,我之所以這麼做,是為了......更好的幫......幫您!”
慕容珩眼睛危險眯起。
“你壞了我的事,還說是要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