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州冷漠地瞥了她一眼:“我不會讓你失望。”
回到別墅,夏淺才明白他那句話的意思。
他沒有最無恥,隻會更無恥!
因為她這次逃跑,別墅裏麵所有保鏢都被懲罰了,吳媽也被解雇了,換了個麵孔嚴肅的周媽。
夏淺則被軟禁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有半扇窗戶與地麵互通空氣,由於常年不見光,狹窄的空間裏散發著黴爛的氣味。
一張單人床,一個臨時搭建的洗手間,這就是她現在的住處,從之前的貴賓待遇,陡然降低到現在的囚犯待遇。
裴宴州語氣冰冷:“這三天,你就住在這裏,雜誌社那邊,我已經讓人幫你請假了。”
“裴宴州,你這是綁架,你沒有權利軟禁我!”
“你也沒有跟我談條件的權利!”
裴宴州冷漠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砰一聲,房門被關上。
夏淺用力捶打著門板:“放我出去,裴宴州你個瘋子,放我出去!”
但是任她怎麼叫,就是沒人搭理她。
夏淺感冒本來就還沒有康複,經過這麼一折騰,出了一身冷汗,夜風從窗口刮了進來,冷得她直哆嗦。
半夜下起雷陣雨,雷聲轟隆隆地響。
夏淺渾身滾燙,正做著噩夢。
夢裏也是瓢潑大雨,身形瘦弱單薄的女人癱坐在雨裏,絕望地看著丈夫越走越遠的背影。
身旁才五六歲的女兒,怯懦地搖晃著女人的手臂,似乎想要將她從地上拉起來。
忽然,一道刺眼的閃電,在天空拉開一道口子,緊接著雷聲震天,女孩嚇得哇哇大哭起來。
夢中的雷聲和窗外的雷聲契合。
一聲聲巨響,就像來自地獄的鐘聲。
“爸爸,媽媽......”
淚水從夏淺緊閉的眼角滑落下來。
別墅外麵雷雨大作,別墅裏麵響起砰砰的敲門聲。
二樓裴宴州的房門外,裴季澤麵色難看,用力拍打著房門。
睡眠被打斷,裴宴州臉色難看:“有事?”
“夏淺呢?”
裴季澤剛從老宅回來,去夏淺的房間看她,結果房間裏空空的,半個人影都沒有。
問了一圈下人,居然沒有一個人告訴他,大家都支支吾吾一副懼怕的神情,裴季澤就明白是裴宴州下了命令,不許他們說出口。
“在地下室。”裴宴州神色冷淡。
“地下室?你居然把她關在了地下室,你知不知道她還在生病?”
裴宴州冷聲:“她的事,不需要你管。”
裴季澤搖搖頭:“裴宴州,你真是個混蛋!”
他轉身快步下樓。
地下室的大門被一把大鐵鎖鎖住了,裴季澤找不到鑰匙,直接抱來一個工具箱。
彎腰在門口鼓搗半天,哢噠一聲,大鐵鎖開了,裴季澤欣喜地推開門。
“淺淺,我來——”
話還沒說完,突然覺得後腦勺一疼,身體向地板倒去,被一個黑衣保鏢扶住了。
裴宴州一臉漠然地站在走廊處:“帶他回房。”
地下室裏燈火通明,床上的人縮成一團躲在被子裏,似乎睡得很沉,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她也沒有醒來。
裴宴州隨手拉過房門,再次上了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