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太子出巡回京時宮門已落鎖,加之晚膳時飲酒有些頭暈,便沒有打擾守夜宮人,而是就近在林府住了一夜。
我朝太子久無所出,而我正好身懷好孕體質,隻要我能設計懷上太子的孩子,那麼太子,乃至整個皇家都是我穩固有力的靠山。
逆天改命,報仇雪恨的機會就在眼前。
見我始終不回話,母親更是一腳將我踹翻在地。
“目無尊上的孽女!”
“你欺負雪卉在先,又敢不應生母的話,毫無悔過之心,簡直是死不悔改!”
扶著梁柱的我再次栽倒,整個人趴在陰暗潮濕的地上,已經沒有力氣再爬起來了。額頭上的傷口再次崩裂。
或許是我的模樣太過淒慘,母親撇撇嘴,終究還是將我拽了起來。
我借著力,整個喉嚨裏都是滿溢的血腥味,每說一個字仿佛刀割肉一般的鈍痛。忍著痛朝母親解釋道:
“母親,女兒水米不進兩日了,而且久跪不起。”
“不是不應母親,而是女兒實在沒有力氣了,至於欺負嫂子更是無稽之談,女兒長跪祠堂,日日有人看守,女兒哪裏有那個本事。”
聽到我的解釋,母親原本緩和的臉色再度陰沉下來。
“胡說八道!跪了這麼久,你不認錯就罷了。現在居然學會隨意攀咬汙蔑他人。你在這裏的吃食,都是雪卉日日吩咐人給你送過來的。我親眼所見,還會有假?”
“你是林家小姐,誰敢不給你吃食。什麼水米不進,我看你就是謊話連篇!”
“如此怙惡不悛。你就繼續給我跪在祠堂懺悔,等到太子走後再說!”
原本借力的手,將我狠狠推到在地。骨頭和地麵撞擊,發出沉悶的響聲。
憤怒和厭惡地看我了一眼後,母親轉身離開。
翁雪卉有意折辱我,加之家人偏心。那些飯菜不過是翁雪卉扮演好嫂子的道具罷了,有她示意,哪裏會真的到我手上。
踩底拜高,折辱我討好翁雪卉不過是下人們慣常的手段罷了。
什麼林家小姐,我活得甚至不如這府裏看門的狗。
我一個人窩在冰冷的地麵上苟延殘喘,看著祠堂烏黑的高牆發愣。大口地呼吸喘氣,保存體力。
我得等,等到天黑,太子謝天馴駕到。
我要拚死翻出去,給自己博出一條生路。
隔著高牆,林府裏吹吹打打地熱鬧個不停。直到夜半打更人的聲音一過,林府的笙歌才安靜了些。
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
我一步接一步翻出高牆,落到祠堂門口。我的貼身丫鬟荷花見我如此受磋磨,守在門口簡直哭成了淚人。見我突然從天而降,差點驚呼出聲。
我一把捂住她的嘴,沉聲道:
“別喊,我是偷跑出來的。先別管這麼多了,咱們先把衣服換了吧。辛苦你翻進去替我佯裝一會,天亮之前我必回來。”
“荷花,你可知道太子殿下住在哪間廂房?”
荷花雖不明所以,但還是手腳麻利地和我換了衣服。遙指了一個方向:
“東廂房第一間。”
我低著頭,扮做前來伺候太子擦洗的婢女,趁著燭火搖曳潛入這間房,隨手拿起房內溫熱的毛巾,為微醺的男人擦拭,下一秒就被男人抱了個滿懷。
上輩子淪為玩物的我太知道怎麼勾得男人欲火焚身了。
白藕一樣的雙臂纏上太子謝天馴的脖子,媚眼如絲,在他的耳邊輕輕嗬氣。
“你是這家的侍女嗎?今日席間這麼沒有見過你?這般的好顏色。你抹的是什麼胭脂,好香啊。”
天生孕體情動時會散發出淡淡幽香,勾得男人春心大動。
“奴,是林家,林宛然。”
我嬌媚地開口。低聲哼吟了一聲,送上雙唇,謝天馴早就摁捺不住,大手剝開我的衣飾,雙雙倒入暖鋪。
玉爐冰簟鴛鴦錦,粉融香汗流山枕。
一夜盡歡。
隻過了一夜,診不出來懷孕,我也不敢借著一夜春宵篤定謝天馴會保我,我隻有熬,熬到孕症明顯,再去求謝天馴垂憐。
所以又趁著天光微亮,重新翻回了祠堂。
“把林宛然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給我拿下!”
破曉的微光中,隻聽得兄長憤怒的高呼。還沒反應過來情況的我,背部被木棍狠狠地擊打,我吃痛摔倒,被粗使婆子狠狠地摁在地上。
“我想著夜深風露重,過來看看妹妹。沒想到居然撞破了這樣的下作事。妹妹和婢女荷花交換服飾。趁著夜色翻牆出去於人苟合,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