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丈夫呢?”
周家輝?對,周家輝去哪了?
果果出了事,周家輝這個做爸爸的,為什麼到現在也沒出現!
在醫院的走廊裏,我遇到了牽著豆豆的林夏。
她先是左右看了我一眼,故作關心地問道:“薇薇啊,怎麼不見果果?”
“哎真的抱歉,我也沒想到家輝會第一時間衝進我家救我和豆豆。”
說完這句話,她抹了抹絲毫不存在的眼淚,又追問道:“果果呢?果果有什麼事嗎?”
她拉著的豆豆衝我一笑,用稚嫩的語氣說道:“果果不會是被燒死了吧?”
我強撐著的理智瞬間瓦解,撲過去給了豆豆一個巴掌,怒問道:“你說誰死了?你說誰死了!”
豆豆立馬大哭了起來,林夏也反應過來了,拽著我的頭發往後拉扯,絲毫不見剛剛的溫婉摸樣。
“鄭薇你這個賤人,幹嘛打我孩子!”
頭皮火辣辣的,臉上也被林夏扇著巴掌,我崩潰著和他們扭打在一起。
甚至想著,如果就這麼被打死了也挺好,我就可以下去陪果果了。
林夏見打不過我,就招呼著周圍不明真相的群眾幫忙。
“大家快來幫幫我,她要打死我的孩子啊!”
我不知道豆豆那麼小的一個孩子,怎麼能說出如此歹毒的話。
但他確確實實就站在我的麵前,邊哭邊刺激著我:“我沒說錯,誰讓果果是女孩,周爸爸說了,以後要讓我給他傳宗接代。”
巴掌再次高高揚起,這次卻落在周家輝的臉上。
“你在胡鬧什麼?豆豆隻是個孩子,你打他幹什麼?”
周家輝滿臉的憤怒,護在別人的兒子麵前。
卻始終沒過問一句我的果果,我們的女兒。
林夏見周家輝來了,突然像有了靠山一樣,站在他的身後抽噎道:“家輝,你也別怪薇薇,都是我不對,如果不是因為要來救我們母子,薇薇也不會生氣。”
周家輝立刻安撫她,著急解釋著:“不怪你,你一個人帶著孩子在家本來就不容易,大家都是鄰居,鄰裏之間幫忙都是應該的。”
他溫聲細語地安慰著別人的老婆,麵向我時卻滿臉的不耐煩:“是不是果果又鬧要爸爸了?我說了多少遍,孩子不能一直慣著,你讓她等等我吧,我處理完事情之後,就去看她。”
周家輝扭頭抱起豆豆,讓他騎在自己的肩膀上。
“豆豆走,叔叔帶你去做檢查。”
果果從前也會請求他,想騎他肩膀上,可是周家輝說什麼呢?
他說男人的肩膀不能騎,有損他作為公司老總的威嚴。
可現在呢,他卻讓別人的兒子騎著肩膀。
他口中的事情,就是陪別的女人帶別人的孩子去做檢查嗎?
周家輝啊周家輝,你要是知道女兒因為你的偏心死了,你會如何呢?
一整天,我如同行屍走肉一樣辦理女兒的後事。
我媽聽到消息,也坐車過來幫我。
一路上,幾度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不住問我:“家輝呢?他一個當爸爸的,女兒的葬禮他連個影子都找不見,這像什麼話?”
我媽怒氣衝衝地把東西摔得震天響,我卻不敢開口告訴她,周家輝去照顧別的女人和別人的孩子了。
“我可憐的外孫女呦,你說想要洋娃娃,姥姥剛做好準備等你後天生日了再過來送你,可姥姥還是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