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死後,薑妍以為我欺負過他。
為了懲罰我,薑妍咒我去死,還把我鎖進祠堂,逼我跪三天三夜,給她慘死的白月光贖罪。
哪怕我哀求薑妍,她也隻是罵我罪有應得。
當晚,祠堂起火,我死於非命。
得知真相後,薑妍卻瘋了。
她抱著我的骨灰,說要給我償命。
......
今天,我要去醫院接薑妍,一起去給我媽上墳。
早在戀愛時,薑妍就跟我保證,快結婚時,她會陪我去祭奠我媽。
可這些天裏,她一直在醫院裏,陪著她病重的白月光沈宇。
我生怕她忘記要跟我一起上墳,給她發了好幾條消息,可薑妍都沒有回複
懷著沉重的心情,我去了醫院。
誰知,我前腳剛踏進醫院,後腳,薑妍就讓保鏢把我拖進了太平間。
剛進去,我就看到了蓋著白布的沈宇,還有抱著我媽遺像的薑妍。
我猛然睜大了眼睛。
在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之前,薑妍已經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我被扇倒在地,痛得閉上了眼睛。
薑妍像是恨極了我,一字一頓地開了口:“周銘,你知道自己很惡心嗎?要不是沈宇在死前告訴我,我根本不知道,你居然欺負過他!我要讓你媽看看,她到底生了個什麼孽種!”
我心裏轟隆一聲。
沈宇跟薑妍說,我欺負過他?
根本不是這樣的!
高中時,我從來沒有欺負過沈宇,甚至見了他都離得遠遠的。
反而是沈宇三番五次地招惹我,不僅撕壞了我的課本,還偷偷在我的校服上寫詛咒我的話,甚至把我拖去了天台。
直到沈宇轉學前,他都一直在欺負我。
我不想讓薑妍跟沈宇接觸的原因很簡單。
我們即將結婚,我不願意未婚妻跟曾經欺負過我的人扯上關係。
可沈宇在死前卻跟薑妍說,實施欺負的人是我。
如今的薑妍見初戀已經死去,又給她留下了這樣的遺言,自然是偏向沈宇的。
我忍著膝蓋的疼痛,抓住了薑妍衣服的下擺:“薑妍,你聽我說,你先把我媽的遺像拿開......”
我話音未落,薑妍便又扇了我一巴掌。
“閉嘴!”
她嘶吼了聲。
身側的保鏢們像是察覺到了薑妍的意圖,死死捂住了我的嘴。
沒過多久,我就昏了過去。
在醒來時,我發現我居然身處一個漆黑的祠堂裏。
祠堂很大,但頂端隻開了一小扇窗戶。
我有幽閉恐懼症。
這件事,薑妍是知道的。
但她還是把我拖來了這裏。
我的雙手被綁在身後,嘴上也粘著好幾圈透明膠布。
站在不遠處的薑妍穿著一身黑色的喪服,戴了一朵百合花。
她的情緒似乎平複了些,但在麵對我時,她的眼底仍是濃濃的恨意。
“這裏是沈家的祠堂,你好好反省吧,周銘。”薑妍甚至懶得靠近我。
她低了低頭,再度抬起頭時,眼裏滿是絕望:“要不是你,沈宇不會得抑鬱症。我們的婚禮還是暫時推遲好了,你先在這裏跪幾天,就當給沈家賠罪了。”
我猛然睜大了眼睛。
薑妍......到底在做什麼?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她讓我給沈家賠罪?
明明,沈宇才是欺負過我的人!
我動了動麻木的小腿,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腿也被綁著,整個人完全動不了了。
我隻能嗚嗚了幾聲,祈禱薑妍可以撕開我嘴上的膠帶。
我甚至不奢望她能放我走,至少,我希望薑妍可以聽我的解釋。
可她沒聽。
說完這幾句話,薑妍這才離開。
臨走前,她還不忘鎖門。
“周銘,以前是我看錯你了。有時候,我真恨不得你代替沈宇去死。”
伴隨著一聲落鎖聲,祠堂徹底安靜了下來。
我跟薑妍認識這麼多年了,她卻這麼輕易地聽信了沈宇的話,甚至推遲了我的婚禮把我鎖在了沈家的祠堂。
掙紮了半天,我也沒力氣了。
伴隨著夜幕降臨,整個祠堂更是完全陷入了黑暗。
我顫抖著閉上了眼睛。
忽然間,我卻聞到了一股不對勁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