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贓陷害
“你今日究竟都做了些什麼?”
葉焯城被氣到竟不間斷地開始咳嗽。
好不容易送走了一眾賓客,此時他才稍有時間管教自己的女兒。
瞧著葉清漓這幅滿不在意的樣子,他便急到不行,連忙抓住宋思思,似是要她給個說法,“你究竟是如何管教的,竟將她教出這副模樣。”
柳氏走進,再將門給帶上,生怕被下人聽見。
宋思思皺著眉,沉默地站在一旁,瞧著葉焯城那鐵青色的臉,她出於本能將葉清漓拉到了身後,“王爺,都是妾身管教不嚴,日後定會好好督促。”
“日後?你教了她十多年,教成什麼樣了,如果有其母必有其女。”葉焯城甩開衣袖,痛飲了一口茶水,眉頭仍舊皺著。
柳氏輕撫了幾下葉焯城的後背,又抬眼瞧了瞧旁邊的葉清凡,開口道:“清凡這孩子受了驚嚇,還是讓她先回去休息吧!”
葉清凡喪魂落魄地蜷縮在角落,一動不動,滿眼都是慌亂。
“她還好意思說自己受了驚嚇?那個男人是誰,她就一點兒都不知道?”葉焯城有些壓製不住心中的怒氣,大手一揮,茶盞散落一地。
葉清塵原都困得要睡去了,這突然的一嚇,倒是讓她來了精神,懶洋洋道:“她被下了藥,哪裏會知道是誰,這話父王你該問下藥的人才是。”
“這兒有你什麼事,閉嘴。”柳氏也沒承想自己女兒竟會如此說話,便是慌忙阻止。
不過,她這話倒是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而原本怯懦的葉清凡也終於恢複了一點兒神智,一雙眼睛更是直勾勾盯著葉清然。
葉清然全當是看戲而來,不想,到底還是惹了事。
她倒吸一口涼氣,有些不耐煩地仰起了頭,“你看我做什麼?看不成你覺得是我給你下的藥?”
葉清凡沒敢開口,扭扭捏捏好一番功夫才道:“我醒過的時候在床榻上撿到了一樣東西,是,是二姐姐的。”
好家夥,栽贓陷害都來了?不過葉清然也不再怕的,當即開口問道:“我的東西,什麼東西?”
“是,是一支金釵,蝶,蝶戀花的,我記得很清楚,是二姐姐去年生辰父王送她的。”葉清凡的聲音越來越小,這讓一旁準備看好戲的葉清漓有些氣惱。
葉清然蹙眉,眼底帶了幾分困惑,“在你手上嗎?拿來我瞧瞧。”
“在我這兒,三妹妹醒來的時候就把東西給我了,父王,您命人打造的東西您應該還記得吧!”葉清漓眉毛微挑,甚至有些得意忘形。
她得不到父王喜愛又如何,隻要將葉清然給弄下去,這個家早晚有一天是她的。
接過葉清漓遞來的發釵,葉焯城多少有些慌,臉色陡然一變,“這……這一年過去了,本王哪裏還記得。”
葉焯城有些不敢接話,更不敢去看葉清然,對於二女兒,她是有諸多虧欠的,所以從來對她極少管教,甚至有些縱容她胡作非為,他總以為,女孩子嘛!能鬧出多大的事來,便是真出了什麼事,也有他這個做父王的撐著,他本就欠她太多。
所以,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證據,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規避。
底下的葉清然大概也是瞧出來了父親對她的偏愛。
不過,若是葉清凡拿出什麼手絹帕子啥的她倒還真就沒能解釋的餘地,不過這金釵麼……
她冷冷地看著葉清凡,“父王不怕,你且好好看一看,這金釵當真是你送我的那一個嗎?”
葉清凡豁然一抖,整個人又蜷縮了起來。
至於葉清漓,眼神之中也是流露出了一抹不安。
“這,這好像是有點兒問題,掂在手裏的重量不太對勁,當初打造它可是用的足金,這,明顯有問題。”葉焯城聽到葉清然這麼說了才敢上手,好在,一切如他所願。
此話一出,葉清漓臉色大變,她望向葉清凡,想得一解釋,可看著葉清凡逐漸撇過的頭變一下失了力。
葉清然一定是故意的,她一定一早就知道,所以才如此鎮定,心思可真深沉啊!
“怎麼回事?”葉焯城不想再廢話,言語之中盡是怒氣。
葉清凡被嚇到顫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時候便輪到葉清塵出招了,她起身走到葉清凡的麵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父王,我覺得這個問題的答案很顯然了,瞧三姐姐這樣子,肯定不是裝出來的,三姐姐是什麼樣的人父王您清楚,她沒有這樣的本事,至於那金釵之所以出現在那裏,肯定是有人想要栽贓陷害了,二姐姐顯然和無辜,那這樣算起來,究竟誰能得到好處,答案顯而易見了。”
“柳氏,管好你的女兒,話可不能亂說。”宋思思很顯然有些撐不住了,即便如此,她還是得撐著。
此時的葉焯城氣到眼眶發紅,他馳騁疆場一世,什麼樣的肮臟下作手段沒見過,今日他這女兒竟當著他的麵演出這麼一場,簡直……簡直……“來人,把大小姐和宋姨娘給我拖下去,嚴加看管,不準任何人和他們接觸。”
“父王,皇後娘娘今日離開的時候可以特意囑咐了,讓我閑來無事去皇宮陪她說話,父王你應該不會違抗皇後娘娘的旨意吧!”葉清漓這言語之中全然都是挑釁的意味,氣得葉焯城全身發顫。
原本對於這個女兒他多少還是有些不落忍的,可瞧著她這幅得意忘形的模樣,他便再也氣不過了,“你以為你長大了,翅膀硬了,就什麼都不怕了?此番別說是皇後了,就哪怕是陛下,我照樣不怕,管天管地,管不了老子教訓女兒,既然你到現在都不知錯,來人,把她送上安山寺,直接剃了頭做姑子,大不了我養你一輩子。”
“你敢!”葉清漓一把推開宋思思,渾身發抖,生怕自己真被拖走。
宋思思心疼女兒自是不讓的,不想這推推搡搡之間,她竟倒在了地上。
瞬間,她感覺到自己的小腹似有一陣暖流,抬手一摸,“血!是血!”
葉清然聽見這話,微微皺眉,這麼快就懷孕了,她大步向前,拉過宋思思的胳膊就開始把脈,這脈相如珠走盤,確是有喜了。
“怎麼樣?”葉焯城焦急萬千。
葉清然回道:“宋姨娘她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