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閣。
葉軒迷迷糊糊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月兒倒很是積極,忙不迭地端來了洗臉水,伺候葉軒洗漱。
他抬起手,攬住了月兒纖細的腰肢。
“你這丫頭,怎麼不多睡會兒?”
葉軒不是榆木疙瘩,月兒對他的那點小心思,他已然心知肚明。
這丫頭生得俊俏,對他又是一片赤誠,葉軒當然願意將她留在身邊。
月兒雙手攥著帕子,小臉通紅。
“奴婢願意伺候公子。”
見她這般,葉軒自然忍不住逗 弄之心,笑道:
“那你願不願意一輩子伺候本公子?”
月兒捏著帕子,含羞低聲道:
“隻要公子願意要奴婢,奴婢就願意一輩子伺候公子。”
二人正嬉笑時,一個身著鵝黃色衣衫的婢女端著一隻檀木雕花的托盤走了進來。
托盤上擺放了一隻白玉碗。
瞧著頗為華貴。
婢女走到葉軒和月兒麵前,看著二人相擁的模樣,眼中劃過了一抹鄙夷之色。
私生子就是私生子,上不得台麵!
大庭廣眾之下,就和丫鬟拉拉扯扯,不知羞恥。
她心中瞧不起葉軒,但麵上還是不得不裝出一副恭敬的模樣,將白玉碗端到了葉軒麵前,笑道:
“公子,這是禦賜的金絲燕窩,是十足十的稀罕物,有益氣養年之效,老爺吩咐廚房,每日給三位公子各自送一盞。”
“這是您今天的!”
葉軒聞言,端起了白玉碗,用勺子在裏麵攪了攪。
而後又將碗遞到了婢女麵前,似笑非笑道:
“本公子不喜燕窩,你替本公子吃了吧。”
葉明朗如今的確在想盡法子的拉攏他。
但以葉明朗的性子,應當不會在這小小的吃食上做文章,顯得太過婦人之心。
婢女聞言,當即便煞白了一張臉。
強撐出了幾分笑容,道:
“這燕窩是華貴之物,奴婢哪裏敢吃,公子快吃了吧。”
這燕窩之中下了牽機毒,隻吃一次雖不打緊,卻也會讓五臟衰竭。
葉軒冷冷一笑。
“讓你吃你就吃!”
此言一出,嚇得婢女“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連連叩首。
涕淚橫流道:
“公子,奴婢錯了,奴婢錯了!”
月兒聽到這裏,終於明白了這碗燕窩的玄妙。
“快說,是誰支使你的!”
公子那麼好的人,這葉府中的人,為何總要與公子過不去!
那婢女咬了嘴唇。
葉軒見此,冷聲道:
“你倒是一個忠心護主的好奴才!”
“既如此,便幫你主子喝了這碗罪證吧。”
這婢女終究還是怕死。
更何況中了這牽機毒,死都死不痛快,死前還得受到諸多折磨。
“是夫人,是夫人讓奴婢將這燕窩端過來的。”
這個答案,倒是在葉軒的意料之中。
葉軒擺了擺手,對丫鬟道:“行了,你走吧。”
這小丫頭也不過是奉命辦事,太為難她也沒有用。
丫鬟含著淚深深地瞧了葉軒一眼,叩首後起身離開。
月兒歎了口氣,端起了白玉碗,便準備將裏頭的東西倒掉。
“這樣的東西,還是別留在這裏礙爺的眼了。”
葉軒及時攔住了她,開口道:
“留著吧,這東西說不準還有用。”
這個啞巴虧,可不能就這麼吃了!
話音才落,便見葉訓領著兩個貌美如花,衣著清涼的女子走了進來。
“三弟這裏好熱鬧啊,不過瞧著三弟平日裏不顯山不漏水,如今略顯本事,便能讓皇上重視,當真讓為兄敬佩。”
葉訓的臉上堆滿了笑容,口中不斷地說著漂亮話,眼底卻閃過了一抹陰翳之色。
麵對這個十足十的偽君子,葉軒連敷衍的心思都沒有,隻淡淡道:
“你來幹嘛?”
葉軒冷淡的態度讓葉訓多少有些掛不住臉。
但他很快便調整好,揮了揮手,示意身邊的兩個女子走到葉軒麵前去。
“咱們兄弟平日不怎麼來往,為兄便想著送你點什麼,來加深一下兄弟情誼。”
“想來想去,金銀等物終究是落了俗套。”
“自古英雄愛美人,為兄便幹脆送你兩個美人,希望能夠得你的心意。”
那兩個女子走到了葉軒的眼前,千嬌百媚地行了一禮。
“拜見三少爺!”
這二人姿容都不錯,尤其是那肌膚。
上頭擦了一層薄薄的香粉,又香又白,很是誘人。
身上穿著長,隱隱露出了半個雪白。
外頭披著一層薄薄的紗,朦朦朧朧,若隱若現。
這身打扮,再加上二人的言行舉止,瞧著不像是好人家的姑娘。
葉軒的眼中劃過了一抹嘲諷之色。
他的這個好大哥,為了尋來這兩個女人,恐怕是費了些心思的。
隻是可惜,他並不看重風月之事。
月兒瞧見了這兩個女人,心中有些自慚形穢。
她緊張地瞧了葉軒一眼,害怕葉軒會同意將這兩個女人留下。
她一個小小婢女,連出言勸阻的資格都沒有。
葉軒擺了擺手:
“不用了,我消受不起,還是兄長自己留著享受吧。”
聽葉軒這麼說,葉訓的臉上便有些掛不住了。
他沉了臉色,開口道:
“你我是兄弟,你連這點麵子都不願意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