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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人的他撩人的他
四月初一

第14章

不如以身相許

我揣著錢有點兒惴惴不安的意思,總是拿眼睛去偷瞄高昔揚。不知道他是特意為了送我還是碰巧跟我同路,總之是一路都閑庭信步的跟在我身後。

可能是我所有的不安都寫在臉上,高昔揚終於邁了一大步走到我旁邊,把一句玩笑話說的一本正經,“你要是實在覺得虧欠我,不如以身相許。”

我瞪他一眼,“滾,我就值兩千?”

雖然我跟了陸叢之後就幾乎沒有跟他聯係過,但除了初見時有些許的不自在之外,好像一點兒陌生的感覺都沒有。

偶爾有三三兩兩的學生從我們身邊走過,我看著他們嬉笑打鬧一臉天真無邪就特別羨慕,再比之自己的人生,頓感一塌糊塗。

到了教師的辦公樓,我終於忍不住回頭對高昔揚說:“我到了。”

高昔揚瞟一眼那一扇扇或開或關的窗戶,皺眉問,“你要給誰送錢?”

“哎呀你就別管了,錢按時還給你就行了。”

說完這話就覺得不大妥當,畢竟人家是好心好意關心我。可我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就是想跟他撇清關係,不想讓他再對我產生什麼不應該有的感情。

果然見高昔揚臉色不大好看,我緩和了語氣低聲說:“那我先上去了。”

院長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發型有點兒像地中海。

我先把事情的經過大概說了一遍,之後默默遞上去一個信封。我覺得兩千塊錢對他而言真不算多,估計人家也看不上。可我該給還是得給,得拿出誠意說話不是。

院長瞟了一眼,仍然坐的四平八穩,“同學,你這錢我不能收。你說我要是收了,不就成了受賄了?你覺得我像那種人麼?”

其實他要是把錢收下真就沒什麼事兒了,不是有句話說,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叫問題麼。見他不收錢我一下子就慌了,趕緊賠笑,“院長您平時工作挺辛苦的,這就是我的一點兒心意……”

院長打斷我的話,“行了,我明白你是什麼意思。可我這回要是縱容了你,以後還有學生也像你一樣平時不上課各科還能過,這不落下話柄了麼?”

想起庫伊拉囑咐我的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院長解釋,而且我相信他一定是知情人。畢竟出去演出都是有先例的,為什麼偏偏會卡到我,我也想不明白。

想著想著就忍不住掉了幾滴眼淚,饒是這樣院長的表情也絲毫沒有鬆動。知道這樣耗下去也沒結果,我死死咬住嘴巴最後問了一句,“那一定要開除麼?”

院長瞥我一眼,“回去等通知吧。”

出了辦公室我的眼淚也沒收住,掏出手機來給薑憶打了一個電話,隻問她在哪兒。

她說準備去吃飯,讓我也過去。

掛了電話就看見高昔揚還站在樓門口。我趕緊擦擦眼淚,把那個信封從包裏拿出來還給他。

他微微皺眉看了一眼也沒接,而是問我,“到底出什麼事兒了?”

我搖搖頭表示不想說。

我把錢塞給他就往學校外麵走,他幾步追上來問,“你去哪兒?”

我腳下的步子走的飛快,“吃飯。”

眼見攔不住我,高昔揚索性跟上我,“我送你去吧。”

到了校門口他攔了輛車,和我一起坐上後座,我也沒管他。

一路上我都靠在車窗玻璃上麵發呆,高昔揚也難得始終沉默。

臨下車之前他忽然問我,“沈慢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我搖搖頭,深吸一口氣跟他解釋,“我們專業這些破事兒,說了你也不明白。”

薑憶吃飯的地方在A市的步行街,等快到地方的時候我下意識往落地窗裏瞥了一眼,就看見了靠窗這桌坐著的薑憶,以及他對麵坐著的宋朗。

臥槽,薑憶你早說你是跟宋朗一起吃飯啊!於是我做出一個特別傻子的行為,我後退了幾步一直退到飯店的拐角處,高昔揚也跟著我過來,一臉不解的問,“怎麼了?”

他應該沒有看見宋朗,我暗暗鬆了口氣,對他說:“我到了,你先回去吧。”

估計是對他說過太多趕人的話,這次他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隻是點了下頭就走了。臨走前對我說:“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隨時來找我。”

直到高昔揚的背影完全消失在我的視線中,我才歎了口氣向飯店走去。該舍去的,就不能再留戀了。

飯店裏,宋朗才剛看見我就一臉不滿地跟薑憶說:“咱倆吃飯你把電燈泡叫出來幹什麼?”

我白他一眼,“你真是有異性沒人性。”

還沒來得及坐下就被薑憶拉進了洗手間。歐式的圓鏡前麵,薑憶撥弄著頭發問我,“你要錢幹嘛?”

其實這件事情我已經不想再提了,說一次心煩一次。可是以薑憶這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性格,我要是不說估計她今天是不會放過我的。於是我盡量簡潔的敘述了一遍事情經過,薑憶聽完之後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從鏡子裏抬起頭來看我,“這事兒你告訴陸叢沒有?”

我搖搖頭。

我不是沒有想過找他,而且以陸叢跟院長的關係,處理這件事情應該不會是大問題。可畢竟我跟陸叢不是什麼正當的關係,這些年雖然這種事情挺常見的,但我還是不想讓學校裏知道。

薑憶想了想,又給我想了個辦法,她說:“要不你去找找康老師,聽說他跟院長關係挺好的。”

這個傳言我也聽說過,學長學姐們閑著無聊就愛跟我們扒瞎,所以基本上誰的八卦都知道一點兒。

也許是立場不同,這個時候我反而覺得跟康老師說比跟陸叢說要好開口的多。

我點點頭表示這個計劃可行,又突然想起什麼似得問薑憶,“你怎麼跟宋朗摻和到一起了?”

要說宋朗,各方麵條件都不遜色於陸叢。但真要比起來,我覺得他比陸叢還要花心。雖然平時都是笑眯眯的,可看人的眼神兒總有一種讓人無處遁形的感覺。

要用一個時髦的詞兒來形容,那應該是——腹黑。

可薑憶卻好像沒事兒人似得,渾不在意瞥我一眼,“放心吧,我不是你,沒那麼容易陷進去。”

我靠,意思是我陷進去了?

不過這話我沒反駁,主要是覺得有點兒心虛。可現在也沒心思去考慮這些風花雪月的事情,一門心思都放在我究竟會不會被學校開除這件事情上麵。

回去之後,就看到飯桌上多了一個人,就是剛才拿他跟宋朗比較的那位。

我估計這個點鐘陸叢應該是從公司過來的,不過也有可能是剛打完高爾夫球,從他的表現根本就無法判斷。因為無論什麼時候見到陸叢,他都處於一副好整以暇的狀態,就好像古時候泰山崩於前而我自巍然不動的大將軍。

可薑憶愣了,估計是沒想到兩個人約會能約成四個人,就向宋朗投去不解的目光。

宋朗聳聳肩,“這下電燈泡就沒時間照我們了。”

陸叢跟宋朗吃的不多,基本上都在談公事。我跟薑憶插不上話,就隻能默默低頭吃飯。

席間薑憶悄悄跟我咬耳朵,“你確定學校的事情不跟他說一聲?”

我下意識看向陸叢,他正微微側身跟宋朗說著什麼,宋朗也是一臉嚴肅。於是我搖搖頭,並且囑咐薑憶也別說漏了嘴。

過了一會兒,宋朗忽然轉向我,問,“明天的晚宴你參加麼?”

“什麼晚宴?”我疑惑。

宋朗愣了一下,又轉頭問陸叢,“你不打算帶她?”

陸叢抬眼看我一會兒,點了下頭,“那就一起去吧。”

我聽得雲裏霧裏的,雖然不知道到底宴的是什麼,但估計又是像從前一樣裝花瓶。可我現在腦袋裏麵都是怎麼樣才能把學校的破事兒解決了,根本沒心思去賠笑臉。

於是我低聲嘟噥了一句,“我不想去。”

陸叢的臉色僵了僵。估計是從來沒見我反駁過他,麵色不善地看著我正準備說什麼,忽然被宋朗的聲音打斷,“慢慢。”

我揚著聲調啊了一聲,等著下文。

他拿起毛巾擦了擦手,狀似漫不經心問我,“剛才送你來的是誰啊。”

就像是一道晴天霹靂在我的腦海裏閃過,驚得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原來他看見了!可看見了為什麼沒有直接問我,非要等到陸叢來了才說?

我捏著手裏的筷子沒出聲。平時的宋朗都是一副溫和的模樣,而且對我也跟朋友似得,並沒有像Spring那樣冷冷淡淡眼神兒裏都透著不屑。這也是為什麼我並不反感跟宋朗接觸,相反的,我在宋朗麵前甚至比在陸叢麵前還放得開。

可就他這簡簡單單的一句問話,讓我恍然了悟原來能和陸叢做朋友的都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關於高昔揚的身份,我上回已經跟宋朗解釋過了。他現在又重新提起來,可能是因為我拒絕了陸叢的緣故。可我真不是不想去好麼,我是確實有事兒好麼。

我猶豫著該不該把實情說出去,可宋朗並不打算輕易放過我,又投下一顆重磅炸彈,“是上回在醫院裏見到的那個吧?”

似乎嗅到了什麼敏感的氣息,對麵的陸叢終於冷聲問,“什麼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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