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的夫君是謙謙君子,所以與我相敬如賓,日子過得平淡如水。
直到他領回來一個女子,我才知道,他也會笑得那般寵溺,痛的那樣刻骨,像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隻為一人綻放。
可是和離後,他卻日日跪在將軍府前,乞求我的原諒。
1.殿試放榜那日,我在人群中一眼便看中了陸沉。
旗幟飄飄,前有禮部官員鳴鑼開路,後有禦林軍盛裝護衛。
陸沉一襲紅衣隨著禮部官員的唱名
“昌平十五年新科探花——揚州陸沉!”漸漸走進我的視野。
紅衣白馬,麵如冠玉,風采絕倫。
街上的女子紛紛擲花相贈,一時間,花落如雨。
我是百裏大將軍之女,不好拋頭露麵,便蒙了麵紗。
在客棧二樓,借著常年練武習來的功夫,將一朵紅花送到了探花郎麵前。
陸沉信手接過,抬眼看我。
那一刹,他的眼中有驚喜,有驚訝,有驚豔!
一如幾個月前在夷州相遇時他看我的眼神。
他一定認出我了!
回去後,我便求父親去皇上麵前為我討了這門親事。
新科探花郎前途無量,父親自然滿口答應。
2.後來,我們的婚事順理成章,如期舉行。
新婚夜,他挑開我的蓋頭,眼中卻沒有那日的光芒。
我以為婚事繁瑣,他不過是累了。
再後來,錦服滑落,紅燭帳暖。
隻一次,他便停了下來。
抱我沐浴後,他隻淡淡的說了一句:
「睡吧!」
我剛剛哭著喊疼,他定是有心憐我,我滿心歡喜!
後來的日子,我們相敬如賓,日子平淡如水。
我也樂在其中,像一尾觀賞池中的錦鯉,悠閑自在。
他在官場上很是爭氣,隻兩年,便做到了大理寺少卿的位置。
隨著官職越做越高,他也越來越忙,每月在白天能見到他的日子屈指可數。
那一日,他回來得格外早。
我還在房中繡花,是的,繡花。
以前在將軍府,我總是舞刀弄槍,雖也精通音律,但刺繡卻是最讓我頭痛的。
可那日,我早起在院中練劍,正好他要出門。
看到我手中的劍,他眉頭緊鎖!
我試探性的問他:
「夫君可是不喜我練劍?」
他淡淡開口:
「倒也不是,隻是早上乒乒乓的,有些擾人。」
從那以後,我便很少練劍,處理完府中事務之後,便學這不擾人的繡花。
看到他回來,我忙放下手中的刺繡,跑到他麵前。
丫鬟要上前伺候他脫下官服,我揮手讓她們出去了,親手為他脫下繁重的衣物,換上輕便的家居服。
他坐在塌上喝茶,我便倚在他肩上玩他的頭發,
「今天回來的挺早,可以和我一起用晚膳了,我每天都有讓廚房備著你愛吃的菜!」
他沒有抱我,隻是將我身體扶正,將頭發從我手裏掏出來,然後握著我的手道:
「夫人注意姿態!」
「今天我回來是有一件事要告訴你,阿苒,聖上派我南下查一樁案子,要出去一段時間!」
我一下子跳了起來:
「怎麼這麼突然,帶我同去好不好。」
以前他雖然回來得晚,但日日還可相見。
這一去,也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我是去查案,怎可帶上家屬,會影響辦案效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