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雲瑤保下了,隻是苦了我和靜弦的額頭。
[我錯了,我再也不亂說話了。]
雲瑤跪在我榻前懺悔,哭紅了眼。
我有些心疼,便伸手去撫她的頭。
[不怪你,她本就是衝著我來的。]
此事之後,冷宮裏又安靜了好一陣子。
到了初冬,我額頭的傷已經痊愈了。
隻是留下一塊暗紅色的瘢痕,怎麼也消不下去,看著觸目驚心。
我本就不愛照鏡子,左右自己看不到,也就無所謂。
雲瑤心疼我,變著法的給我梳頭,用劉海遮擋瘢痕。
天氣漸冷,屋裏該燒炭火了。
敬事房有意苛待,領到的炭越來越少,隻夠白天燒一會,晚上睡著就得停。
我蜷縮在被窩裏,手腳冰涼,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
恍惚間,一隻溫熱的手摸進我的被子。
我來不及驚呼,已被男人壓在身下。
他喘著粗氣,胡亂地扯去我的褻衣。
呼吸中帶著未消散的酒氣,像一片溫熱的海,將我包裹其中。
激烈地進入,猛烈地拍擊著我。
我感覺快要溺斃,猛地睜開了眼。
卻見月光下他清冷無波的眼神,審視著我。
有恨意,有譏諷,有猜疑,卻唯獨沒有欲望。
我心頭一顫,滾燙的身體迅速冷卻下來。
原來一切都是我一廂情願。
我以為他留下我,是因為愛。
可此刻我才知道,他對我,隻有恨。
那他這是在做什麼?羞辱我?
我在他身下丟盔卸甲,他卻無動於衷。
此刻的我就像一個被看光的小醜,從未覺得自己如此。
不堪。
從未如此煎熬。
我隻想快點結束這一切,逃離這淩遲一樣的目光。
他感受到了我身體的變化,似是不滿我的不配合。
貼著我耳邊,語氣輕浮。
[衛清晏,你裝什麼矜持?還要跟我玩欲擒故縱嗎?]
9、
欲擒故縱?嗬,或許是吧。
我的思緒又回到了八年前,魏行舟被昭寧公主禁足後。
冷宮裏又恢複了往日的冷清,仿佛他從未出現過。
原以為事情就這樣了結了。
一個多月後的夜裏,魏行舟帶著一身傷,跪在我宮外,苦苦哀求我,接受他的愛意。
我記得那夜的雪好大好大,等我把他抬到屋裏,他已經奄奄一息。
那是我第一次嘗到恐懼的滋味,我害怕就這樣失去他。
那時我才知道,原來他在我心中的分量,已經這樣重。
什麼神女皇後,什麼職責人倫,我都顧不得了。
為了天下人,我已經付出了那麼多。
如今隻想要守住一個人,難道也算過分嗎?
我終究沒有敵過自己內心的欲望。我放縱了自己,也放縱了他。
那時他渾身燒的火熱,指尖所過之處,皆像在我身上點了一把火。
一如此時,他帶著溫熱的酒意,放肆地侵蝕著我。
一念及此,我的理智逐漸瓦解,身體的刺激慢慢占領高低。
在他猛烈的攻勢之下,我頻頻失守,呼吸越發淩亂。
暢快伴隨著痛苦,攀上失控的頂峰。
10、
那夜後,魏行舟來得更頻繁了。
他總在熄燈後才來,天不亮就走。我和他連一句問候都說不上。
我吩咐雲瑤,停了白天的炭,留到晚上燒。
他來了也不說話,隻是直入正題,變著法地折磨我。
看我求而不得,看我混亂失控。
他用這樣的方式懲罰我,日複一日,宣泄著他的恨和怒。
隻要我痛苦,他就會滿足。
為此,他故意羞辱我。
[我和舅舅,誰讓你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