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抖抖袖子,一道光亮落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幻化成一個人形娃娃來。
“天君,昨夜青女正給我擦身子呢,誰知雪荷卻過來侮辱青要仙君是瞎子,還把我踢出天界,要不是青要仙君,我就又死一回啦!”
說著便捂著眼睛嚎啕大哭。
天君的眉尖抖了抖,直接斥責雪荷惹是生非,擅動星辰變數。
“天君,是青女幾次三番出言嘲諷我,嫉妒我跟著滄淵仙君,可這是她自己選的啊,如何能賴我?”雪荷顧左右而言他。
我看天君那意思也是向著滄淵的,心中不禁冷笑,剛要說話卻被青要擋住。
“這都是小事,何必鬧到天君麵前呢?滄淵仙君也太閑了些。”
滄淵頓時吃癟,“剛剛不是你說要來評理的?”
“誒~天君日理萬機,我要評理的也不是這事兒啊!”青要擺擺手,讓那人形娃娃繼續說。
誰知他卻爆出驚天大瓜!
原來,這人形娃娃乃是惠同河蚌族之子偌池,五百年前他王兄救下一位受傷的仙君,本以為能結下善緣,不成想那位仙君傷好之後,偷走了惠同河的泉眼,惠同河幹涸致使生靈塗炭。
王兄幾次三番和那位仙君討要,不成想那仙君竟然怒火中燒,屠戮惠同河全族。
偌池小小年紀也在其中,死後,因有執念便成了天上一顆星辰。
天君詫異,“哪位仙君敢如此作孽?”
偌池指著已經咬牙切齒的滄淵,“就是他!化成灰我都認得。”
“哎,滄淵仙君飛升前是做土匪的不成?搶人家東西幹嘛?”青要看熱鬧不嫌事大。
“滄淵,你竟然不顧生靈,做下殺孽?!”
滄淵剛要狡辯否認,偌池卻拿出一隻羽毛,“這是滄淵當年留下的雀羽,證據確鑿!”
天君怒火中燒,罰滄淵下界曆劫,償還孽債,不還清不準回來。
隨即又看向青要,很是不滿的冷哼一聲,“青要,既然這禍是你惹出來的,那你也別閑著吧。”
“惠同河如今魔氣肆虐,本君命你去治理水患,蕩滌魔氣!”
青要無辜又可憐的點點頭,“天君有令,但無不從,隻是還有樁要緊事。”
他指著雪荷道,“我要雪荷給青女賠罪,在護天河跪上七七四十九日,以此懲戒!”
從此以後,仙界無人不知那廢物青要仙君是個極其護短的人,雪荷罰跪成了比治理惠同河更“要緊的事”。
雪荷清高跋扈,本就得罪不少人,如今被罰更是臉都沒處放,仙界不少人特意到護天河邊嘲諷她。
我在下界前也去了一次,護天河旁陰森冰冷,雪荷雖然不怕冷,但卻被這陰森之氣折磨的臉色蒼白。
她見我過來,調整了下姿勢,“別得意,那瞎子能護你到幾時?且等著看吧!”
我讚同的點點頭,“我也想看看滄淵能護你不能,如今他自身難保,有今天沒明天的,姐姐這才剛和他結契,莫不是又要塵封百年再換主人了?”
“嘖嘖嘖,看來姐姐飛升無望啊!”
她頓時大怒,“你敢詛咒仙君?”
“我還用得著詛咒?”
我白了她一眼,“我若是從中動動手腳,滄淵還回得來?”
雪荷瞪大眼睛,“你敢!”
我冷哼一聲,輕蔑的踢了她一腳,“我有什麼不敢的?三千年前九霄神君隕落,別以為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從那時起,我就沒什麼不敢的了!”
雪荷倒吸一口涼氣,眼神躲閃,“你胡說什麼?九霄神君隕落關我什麼事?”
“我說和你有關了嗎?你緊張什麼?”我彎腰捏住她的下巴,“雪荷,我之所以沒殺了你,就是要等神君回來再了結你,這三千年是你多活的!”
我憤怒的轉身離開,留雪荷在身後叫囂。
這筆賬我記在心裏,遲早要算!
可惜,我並未發現躲在暗處的青要,他聽了我和雪荷的話,嘴角流露出一絲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