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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他們隻是覬覦我的鳳凰血脈，養我一段日子就會對我抽血拔毛，把我當可循環使用的修煉資源。

到後來，不周山的環境太惡劣了，我天天吃不飽穿不暖，失去了鳳凰精血後，又被當普通血奴養著，沒過兩年，我的身體就垮了，我體內的鳳凰血再也無法供獸奴們修煉了。

他們發現後，破口大罵，巴掌甩在我臉上，鞭子打在我身上，對我拳打腳踢，把我打的奄奄一息。

我就像破布娃娃一般蜷縮在角落，嘴裏大口大口的咳血，他們卻覺得不過癮，用臟兮兮的腳板踩在我臉上，肆意用力研磨碾壓，把我嬌嫩的臉蛋踩的扭曲變形，腫成了難看的豬頭。

我的衣服被扯破，白花花的姣好身形露了出來。

獸奴們眼神閃爍，突然停止了對我的虐打，邪笑著湊近過來。

下一瞬，我的尖叫聲淒厲的響起。

“滾開！不要！都滾啊！”

他們嫌我反抗激烈，找人把我同側的手腳捆在一起，又把鞋子脫下來塞我嘴裏堵住，我就像被捆住的螃蟹，再也不能動彈。

這之後，便是萬古長夜，我的天再也不會亮了。

盡興的獸奴們從我身上起來，有的過了癮還要故意掐我，看到我因為疼痛瑟縮身體，才滿意的拍拍我的臉，大笑著離開。

我殘破的身軀躺在塵埃裏，眼角的淚已經流幹了，破裂的嘴角流出血來，仰望著天空，雙眼無神的一遍又一遍重複。

“陛下不會放過你們的，我是陛下的皇後，他知道後一定會殺了你們所有人為我報仇！”

“陛下不會放過你們的......不會......”

路過的獸奴露出不屑的神情，好笑的看著我：“你說陛下愛你，那他怎麼把你流放到這不周山來？”

我倔強的反駁：“那是因為陛下被蒙蔽了，我是被冤枉的！等陛下知曉真相後，一定會接我回去的！”

那獸奴嗤笑。

“都兩年了，你的陛下英明神武，怎麼還沒查明真相接你回去啊？”

我繼續反駁：“陛下公務繁忙日理萬機，他......他沒有精力，等他騰出手來一定會查清楚的！”

發泄完後，也許是心情好，他竟然駐足，一本正經的與我理論。

“鳳千凰，有時我也覺得你挺可憐的，身為獸族萬獸敬仰的神獸鳳凰，自甘墮落愛上一個人類男子，把自己搞成這幅模樣還死不悔改，你真是浪費了神獸血脈！”

“沒有......我沒有，陛下也是愛我的，我們的愛是相互的，他一定是深愛著我的！”

我的動靜太大，引來了周圍的獸奴們，聽到我深愛人皇的話，他們的臉色都變得難看，用最酷烈的刑罰折磨我，讓我不再說愛他。

我全都忍了下來，就算被打的身上沒一塊好肉，也咬著牙堅持，說我愛他。

如此又過了三年。

傳聖旨的使者走後，獸奴們嬉笑著圍上來，問我：“鳳千凰，你高興壞了吧？人皇終於想起你了，要用你身上的鳳凰精血救他心愛的山雞貴妃呢，你要回去享受榮華富貴了！”

我......我張了張嘴，喉嚨裏沒發出聲音。

他們見我無聲的哭了，更是來了興致，紛紛問我還愛不愛人皇。

“我......我愛他。”

說出這句話時，我的聲音細弱蚊嚀，彰顯著自己的底氣不足。

我......我愛他嗎？

應該是愛的吧？

可如果愛，為何想到人皇，我會感到深深的恐懼和厭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