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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封李廟堂法外之地
封騁回到座位上，又陷入長長久久的愣神。
他抿抿唇，昨晚的觸感仿佛刻烙在他的唇齒之間，可明明是兩個人之間的春情秘事，卻隻有他一個人知道。
這算怎麼回事啊。
他突然有些煩躁，拽過手機想幹點什麼轉移注意力，卻發現還是滿腦子都是宋之涵，都是她在他懷裏動情看著他的模樣，他深吸了一口氣，點開了一個微信群。
騁崽超猛噠：【你們說，喜歡上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名為【封李廟堂法外之地】的微信群立刻熱鬧了起來。
封騁在部隊的表哥李春輝馬上回複：【你小子戀愛了？】
李春輝：【上照片上照片！】
封騁：“……”
他嘴強道：【沒戀愛，就問問】
封騁在國外念書的堂哥封馳馬上也回複：【沒情況你問問？騙誰呢？】
封馳：【上床了沒？】
封騁：“…………”
他就不該犯這個賤在群裏問。
這個群裏全是封家李家和封騁差不多歲數的堂表兄弟們，大家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看到“上床”幾個字，群裏迅速炸了鍋。
【臥槽，厲害了，老五破處了？！】
【我封李童子軍-1】
【哪家的姑娘？可別是你在網上約的啊！】
【有照片麼？】
【多大了？】
【什麼時候的事？】
【老五春心萌動了！！！】
【五哥可能現在還在判斷人家喜不喜歡他哈哈哈】
【純潔的PY交易？】
封騁：“……”
他在群裏回複：【你們會審題麼？】
騁崽超猛噠：【沒看見我在群裏問的是喜歡一個人什麼感覺？】
封馳回複：【哦，那個簡單，就是看見她就想她，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完美.jpg】
剩餘男生們：【666666666】【威武】【給祖師爺磕一個】
騁崽超猛噠：【無語.jpg】
群裏最正經的李春輝回答了一句：【老五啊，這個好判斷，就是你腦子裏都是她，看不見的時候想她，看見的時候想粘著她，眼睛離不開她，這就說明你喜歡上她了，我和你嫂子當初就是這樣的】
看不見的時候想她，看見的時候想粘著她，眼睛離不開她……
封騁捂了捂臉，悲催的發現自己好像全中了。
可宋之涵呢？
他很清醒的知道，她沒每時每刻都想著他，也沒見不到自己時會像他一樣焦慮不安，反而，他覺得他不在的時候，宋之涵更開心，估計他要離開千帆的時候，她都會掛串鞭炮慶祝一下什麼的。
意識到這一點的封騁，心情更不好了：“……”
李春輝在群裏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所以，老五，你是真的有喜歡的人了？】
封騁嘴硬：【沒有】
封馳馬上回複：【一點也不真誠】
封馳：【看來是單相思】
封騁：“……”
封馳：【追女孩子這塊兒我熟，要不要我開個課，傳授你兩招？】
騁崽超猛噠：【滾吧，不需要】
群裏其他的單身漢們表示不行：【我靠，老五不需要我們需要啊！！馳哥趕緊開課，我們跪著聽！】
畢竟封馳擁有著和封騁不相上下的顏值，而且走了個多情花少的路線，從小嘴甜人浪，追過睡過的妹子無數，現在業務已經擴展到了全球範圍，試問哪個單身狗不想聽一聽？
封馳表示很受用，就傳授了一點小妙招：【關係不熟的，可以先刷點禮物什麼的，然後關係就慢慢熟了】
封馳：【熟了以後，就一起約出來吃飯，一起約出來玩，看電影、去遊樂場，記得多說點情話什麼的，很簡單的】
大家紛紛表示：【說起來簡單，實操好困難啊！】
封馳：【多學多練，先從刷禮物做起，努力邁出第一步】
大家紛紛繼續表示：【這課聽了和沒聽一樣，退錢退錢退錢】
封馳：【？？？】
本來是在群裏跟哥哥弟弟們聊一聊排憂解難的，沒想到沒過一會兒就聊偏了，封騁更加煩躁，但突然看到了他帶回來的玫瑰餅，微微一愣，就拿起來向宋之涵辦公室走去。
……
——
宋之涵正在辦公室裏開電話會，封騁進去的時候，夕陽餘暉正通過巨大的落地窗戶灑在她的後背，她的耳邊有幾搓碎發，她用手把頭發繞到耳後，耳垂透過餘暉，泛著珠色的柔光，像一顆白膩圓潤的珠貝，誘人犯罪。
封騁把頭別向了一邊不去看她，可有些東西卻在身體裏不受控製地瘋狂生長了起來。
“有事？”宋之涵看封騁進來，按下了靜音鍵。
“去簽合同的時候，師兄給了我點玫瑰餅。”封騁把盒子放在宋之涵的桌子上。
大概是沒料到封騁會給她這種東西，宋之涵著實愣了一下，還沒等她說什麼，電話會上的人已經催了：“嗯？涵總還在線麼？怎麼不說話了？”
電話會是開著公放，男人的聲音從電話會裏麵傳出來，明明沒說什麼特別的，可就是給人感覺帶著莫名的寵溺，封騁的耳朵敏感地動了動。
宋之涵眼神示意封騁別說話，然後按開了靜音鍵，笑了笑說：“我要說的話都被梁總說了，我有什麼好說的？”
梁總，就是天亦資本的梁清，和宋之涵多年的搭檔，默契程度無人能及，宋之涵跟他說話的時候，語氣明顯輕鬆很多，甚至帶點封騁從未見過的調笑。某個過來刷禮物的同學瞬間酸了，忍不住切了一聲。
“我說了你就不說了？”梁清聲音朗朗，隱隱在笑，“好歹也是自己投了錢，當了董事的，就不能有點責任心？”
“嗯，是是是，梁總教育的對。”宋之涵乖乖認錯，給足了梁清麵子，“快到年底了，我覺得確實可以再開一輪融資，找幾個行業內的戰略投資人進來背書，將來股價也有一些支撐。至於上層股東有一個是三類股東的問題，海外那邊的律師還需要盡快找啊。”
宋之涵和梁清正在開的是一家叫潔能科技的公司的董事會，討論的事項大概就是融資和上市。宋之涵的行程和會議現在都是封騁安排，他倒背如流，但爽不爽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抿了抿唇，表情越來越不耐煩。
“雖然海外律師貴，但是這個架構拆除得盡快，以我之前的經驗，光這個架構都要拆半年。”宋之涵看封騁表情怪怪的，有點沒明白，繼續對著電話說話，“大概就是這些吧，秦大律在線上麼，海外律師那邊你有什麼建議？”
“就盡快吧，舍不找孩子套不到狼。王總，公司的信托架構可不好拆，得下點本錢。這個做人啊得大氣，不然耽誤了整體上市進度，小心得不償失呀。”
“明白明白，”叫王總的人連連答應，“秦總您有合適的境外律師能介紹一個嘛？”
“有，但是貴。”
王總：“……”
宋之涵馬上嘖了一聲：“那你就厚著臉去讓他們打折。好歹也是自己投了錢，當了董事的，就不能有點責任心？”
電話裏馬上傳來一陣清淺的男人笑聲：“我聽出來了，這是在罵我。”
“哈哈哈！”
本來尷尬的氣氛，瞬間被宋之涵和梁清化解，電話會裏的人都開始笑了起來。
“那這事就先這樣吧，秦律師那邊先給王總介紹著，我這邊也有幾個合作的挺不錯的境外律師，王總可以開個招標會，把他們都叫來，比比價，看看水平。”梁清做總結陳詞，“潔能科技是做汙水處理的，收入利潤什麼情況各位董事心裏也都清楚，王總一個人擔著這麼大的一塊產業，精打細算也是對的，錢都沒進咱們自己員工的腰包，卻一個小時好幾千刀的進到境外律師的口袋，如果我是CEO我也肉疼。各位還請多擔待，多理解。”
CEO王總感恩戴德：“多謝梁總體諒，多謝各位領導幫忙了。”
秦欽的語氣卻明顯冷了下來：“梁清，你說這樣的話，小心招罵啊。我們律師掙的錢不是血汗錢？這可是勞動密集型產業。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
“那是我失言了。秦律師，抱歉。無意冒犯。”
梁清道歉道的無比順暢，反而襯的秦欽小家子氣。“嘟”的一聲，在會上的人都聽見了，甚至連封騁都聽見了，秦欽罵了一句“操”，然後直接下線了。
這也太不給梁清臉了，會上剩下的人又陷入了尷尬的沉默，宋之涵馬上開口，接管局麵：“王總，開始表決吧，剛剛秦律師跟我說她開車進了隧道，估計信號不好，雜音太重，她那票是同意票，之後的簽字頁會郵寄給董秘辦。”
“好的好的，明白明白！”
王總連忙打哈哈，吩咐董秘開始主持表決，三分鐘以後，在各家董事互道再見後結束了會議。
宋之涵掛了電話，看封騁還在辦公室，表情些許困惑：“你怎麼了？還有事？”
“剛剛電話裏的就是梁清？”封騁虎著一張臉問。
“對啊，”宋之涵不解，“怎麼了？”
封騁：“沒怎麼了，玫瑰餅拿來，不給你吃了。”
宋之涵：“？？？”
“不是給我的嗎？”
“我改主意了。”
“？”
“我去喂狗。”
“？？？”
最後，意料之內的，封騁連人帶餅，一起被宋之涵“請”出了辦公室。
事後，宋之涵一邊簽文件，一邊還是覺得莫名其妙？
這小屁孩，又抽什麼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