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序進來的時候,我才剛剛睡下。
察覺到他躡手躡腳的動作,我裝睡,緩緩翻了個身。
他輕輕地掀開被子,躺在我身旁,將我攬進懷中。
嚴序身上的寒氣使我打了個冷顫,身上的血腥味更是令我有些惡心,我將他向外推了推。
“冷死了,去洗澡,我不喜歡你身上的煙味,還有血腥味。”
嚴序不耐煩的“嘖”了一聲,低聲說了句嬌氣,就下床去了浴室。
我僅有的睡意也被寒氣衝散,起身,將嚴序扔在地板上的白襯衫撿起,上麵被濺上了幾滴鮮血,就像是這寒冬中的紅梅。
將襯衫扔在臟衣簍中,我看著窗外,不知何時又飄起了大雪。
看著外麵的大雪,我想著兩年前來嚴序身邊前,隊長對我說的話。
“薑音,你確定要去嚴序身邊嗎。”
我那時才進入刑警大隊,懷有一腔熱血,隻想立功,報效國家。
我看著隊長擔心的神色,緩緩點了點頭。
我和嚴序第一次見麵是在煙花場所,我偽裝成了被強迫的清純學生,闖進嚴序懷裏,求他救我。
嚴序掐著我的下巴,眉頭微揚,笑的邪肆。
“好啊,你拿什麼來謝我。”
四目相對,望著他茶色的瞳孔。
我將肩膀上的布料拉下來,露出裏麵內衣的肩帶。
“你這樣的話,那我和你身後的人又有什麼區別。”
嚴序看了看我身後的人,又回頭看著我發白的臉色,嘴角更加上揚。
他將我攬進懷裏,順著我的頭發一下一下地撫摸著我的背。
自那以後,我就一直跟在嚴序身邊,但他一直沒碰我。
直到有一次,我跟在嚴序身後,陪他參加一個聚會。
進去後,他的那些手下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眼裏帶著肮臟的欲念,可嚴序什麼話也沒說,我就算有所不適,也要繼續忍著。
終於有人站起來,對著嚴序,“序哥,不和我們介紹這位美女嗎?”
那人染著五顏六色的頭發,向我走過來,然後湊近我的脖頸,用力嗅著。
嚴序看著他沒說話,手裏一直搖著紅酒杯。
他看著嚴序沒說話,更加得寸進尺,左手撫上我的大腿,慢慢摩擦著。
我忍著想吐的感覺,看向嚴序,他隻是輕瞥我一眼,繼續盯著手裏的酒杯
“也不知道這妞辣不辣?”
“想知道?”嚴序將酒杯放下,“那送給你了。”
我看向嚴序,他揚眉看著我發白的臉色,臉上還是掛著那樣邪肆的笑。
周圍傳來惡心的起哄聲音,我的心直接墜入穀底,我以為嚴序救下我,其實是喜歡我的,起碼,喜歡我這張臉。
染著彩虹頭的男人將我抱到一旁的沙發,欺身而上,撕扯著我身上的裙子。
我看著嚴序事不關己的樣子,心一橫,拿起桌上的酒瓶砸向那男人的頭上。
嚴序看著,眼眸微微眯了眯,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他捂著頭上的傷口,惡狠狠地看著我,嘴裏罵著肮臟的侮辱我的話,接著揚起手向我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