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眼醒來。
偌大的雙人床,身旁卻空無一人。
打開衣櫃拿衣服。
半邊櫃子空蕩蕩的,另一邊卻掛滿了我的衣服。
我做了份早餐正在吃著。
突然,朋友打電話過來。
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我的竹馬,林浩東。
「不是…你和許清年分手了?什麼時候的事兒啊,不是都訂婚,回家見家長了嗎?」
我麵不改色心不跳:「許清年是誰?我單身那麼多年,談過戀愛嗎?」
「不是吧大姐,你們決絕到這個地步了?都開始裝不認識對方了?」
林浩東在對麵都氣笑了。
「你裝失憶,他更厲害,剛和你分手就要和別人結婚了!」
我麵色平靜。
「結婚,誰啊?你前女友嗎?」
「少給我裝傻!是你前男友啊!你們不是很恩愛嗎?家裏到處都放著你們的bobo照片!」
我環顧一周。
「不啊,掛的都是風景畫,不是一直如此嗎?」
「你…氣死我得了!我算看出來了,你狀態不對勁,老實在家待著,我馬上上你家逮你去。」
說完,他急匆匆地掛了電話。
當林浩東來到我家時。
他怒氣衝衝地進門。
「玩失憶那套是吧?我早說少看點韓劇吧你!」
說著,還要抬手敲我頭。
我連忙閃躲,一臉莫名其妙。
「別打我啊,停手!單身七年我惹你了?」
「你再這樣我要告動物保護協會,你欺負單身狗了!」
「等會兒......」
林浩東也愣住了。
他難以置信地繞著整間房子走了一圈。
「不是,你牆上那麼多的撒狗糧照呢?你衣櫃裏他的西裝呢,還有他那一大堆的球鞋,都沒了!」
「就連一把牙刷都沒留,這男人那麼摳搜?」
林浩東突然看向我,無奈地歎氣搖頭。
「我知道了,是不是你分手後傷心了,把東西全丟了,然後在這兒給我裝懵呢!」
「也是,七年,你摸塊石頭都能摸出感情來。」
「行了,哥知道你難受,走,喝酒去。」
我卻甩開他的手,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你沒吃藥啊?許清年到底是誰,我真的不認識。」
林浩東皺眉。
他看我的表情不似作假。
又拿過我的手機翻了翻,沒有找到任何關於許清年的痕跡,這才臉色難看地放棄了。
「怪了,我給你看。」
林浩東拿出手機,一麵嘀咕。
「咦?怎麼又看不見許清年的朋友圈了?你倆是不是隔三差五就吵架啊。」
我沒吭聲,為他端來一杯咖啡。
林浩東喝了口,拉著我就往門外走:「那直接帶你去現場看。」
「你也知道,我最近剛和朋友合作開了一家婚慶公司,就在今早上,接到了一個急單。」
「三倍的價格,全公司都放下其他工作去配合。」
「我還在想誰啊那麼著急結婚,一看新人的名字,靠,許清年,楊雨薇。」
「就在今天!」
我一臉無奈。
「就不能不去啊,別人結婚有什麼好看的?」
「不行!我要帶你去看看,才能確定你到底是需要找心理醫生還是精神科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