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個月,蘇時然都待在家裏。
我則一直在旁邊陪著他,一起看電影吃飯,睡覺。
日子就這樣過著,直到他收到公司offer,通知他第二天入職。
我在旁邊開心地跳了半天,因為這個公司是蘇時然一直很想去的公司。
但他表情淡定,拒絕了公司offer。
我原地呆住,血都不流了。
我站在他麵前,蘇時然一米八五的個頭,以至於她需要踮腳質問「這麼好的機會你幹嘛不去!」
男人沒說話,而是慢慢彎腰,逼近的臉惹得我心跳瘋狂跳動。
蘇時然微不可查地笑了下,直起腰套上外套。
我無奈,隻能跟他一起走「要去哪?」
他開車,我坐在副駕好奇地張望,男人打開車窗,海風徐徐吹拂。
最後車停在海邊。
我忍不住吐槽「不上班,來這散心?」
蘇時然沒有說話,坐在沙灘,靜靜看著海麵。
我見狀默默靠在他肩膀。
蘇時然並不是話嘮的人,高中當他同桌的時候,我經常在課上和他說小話。
時間一長,蘇時然也漸漸開始主動找話題。
高三高考,他說想和我考一個大學。
我學習差,他就給我補習,可惜最後還是沒有考上一個大學。
好在是一個城市。
高考完的那個暑假,他在落日下跟我表白,他說「林知曉,我不是話嘮的人,你跟我在一起可能會覺得枯燥無趣,但,你說得每句話我都會認真聽。
所以,可以讓我當你男朋友嗎?」
那日少年心事被人知曉,落日餘暉灑滿心尖。
「太陽落山了。」蘇時然忽然說。
我抬頭,餘暉燃燒在天際,將世界染成一片橙紅色。光芒萬丈卻又帶著淡淡的惆悵。
「林知曉」他叫著我的名字,海麵掀起波瀾。
「好想和你有個家。」
臨走,他幼稚地在沙灘上寫下我的名字。
「林知曉」
他轉身離開,我卻站在原地,固執地不希望海水衝散我的名字。
蘇時然回頭,恰好這時我的名字被海水衝散。
他愣了幾秒,歎氣「真得是,沒什麼能如願。」
又是一個月,蘇時然從衣櫃裏拿出我的骨灰盒。
我差點當場暈過去。
我指著骨灰盒,表情有點維持不住「這,這骨灰不應該已經流進大海了嗎?」
蘇時然拿著紙巾認真擦拭骨灰盒,表情溫柔「這樣你就能一直陪著我了。」
我在邊上念叨十多分鐘,男人顯然沒聽進去,並且把它放到床頭。
我:…
晚上群消息裏,高中班長發來消息「今晚咱們大家夥聚聚吧,好久沒見麵了。」
群內其他人紛紛回複可以。
蘇時然手指停著,我在一旁催促「快同意,快同意,我好久沒見到同學了。」
話落,蘇時然回了個「好。」
很符合他不愛說話的人設。
聚會上,蘇時然的到來讓聚會染上一層安靜。
有從國外剛回來的同學,一臉八卦地問「林知曉呢,你小子當時不是追了她好久嗎?」
我臉一紅,蘇時然當時跟她表白時,她特意逗他,沒有同意。
導致那個暑假蘇時然話癆的不像他,早安晚安不間斷。
泡個電話粥能開心很久。
蘇時然喝了杯酒,聞聲「最近和我鬧別扭,不願意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