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出院,伯母聽說隔壁村有個妮子在深市打工,每個月都給她媽媽寄一兩千塊錢回來。
堂姐身體還沒好,她就把她打發去進廠了。
我也想去,倒是沒有借口,我媽也不會讓,她總想著讓我讀書,走出這個村子。
然而,經曆過上一世那一遭,我已經變得不正常了,我現在隻想看到堂姐遭到和我上一世一樣的報應。
堂姐不敢一個人去,過來和我訴苦,想讓我陪她一起,好有個照應。
我心裏樂開了花,正愁沒有借口和她一起。
我知道她是裝的,她上一世都敢一個人從這個小村莊出去深市打工,還吊了個廠二代,絕不是這麼一個不敢的人。
拉著我,不過是想讓我也變得和她一樣糟糕。
我媽不同意,她聯合著伯母說進廠多麼的好,能掙多少錢寄回來。
我爸心動了,他一直不同意讓我讀書,現在有這個好一個機會,他巴不得我去。
我半推半就的答應去了,媽媽轉過去的臉讓我心痛,我辜負了她,但堂姐沒經曆完整我經曆的那些,我一點也放不下。
第二天,收拾了行李,我和她一起踏上了去深市的路。
路上,她試探著我,我也裝作和以前一樣,發表著一些自己能力範圍內的看法,也不停歇地照顧著她。
看我像以前一樣,愚善又不遮掩,她相信了。
要不是她還沒經曆那麼多,我還不好騙過她。
到了深市,我一個讀書的什麼也不懂,全聽她的。
她去哪兒我就跟著去哪兒,一切以她為主。
不到兩天她就找到了幹活的廠。
我讀過書,可以做一些輕鬆的活兒,她隻讀了小學,被安排在流水線上。
我知道她對這個安排不滿,我什麼也沒說,和廠裏的人都打好關係,有什麼事情也可以及時知道。
果然,她不是一個安分的主兒,沒過多久,就勾搭上了廠裏的領班,隻是那領班是個有女朋友的,沒過多久,她就被人家女朋友找上了門,被打得很慘,還被逐出了廠。
我當然是跟著她一起走了,同事們都很舍不得我。
“她是我姐姐,我要跟著她的,我倆一起出來就是為了能相互有個照應。”
這一番話出來,別人也就不阻止了,看在我的份上,介紹了另一個廠的工作,我把她帶了過去。
“姐,我們出來要好好工作的,還要給家裏寄錢,你以後不要這樣了,不然都沒錢拿。”
說著我把手裏的錢分了她一半。
“這些你拿著,到時候我們一起寄回家,不然你不好交代。”
看我這樣,她滿臉得意,以為我還是以前那樣的人。
進了新廠,我照舊分到一個輕鬆的崗位,她由於聽說了那個實際,給她分到了一個最忙碌的流水線上。
剛進去,她也安分,我隔幾天就要去耳提命麵一番,以表示我對她的關心。
她不耐煩,我也照樣去,還會給她帶我那邊分發的水果。
去了那麼一個多月,我看時間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