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們哪兒有不懂的,都知道她要逃跑,特別是伯母,堂姐就是她的搖錢樹,更不可能讓她有機會溜走。
當天回去就把她打了個頭破血流,躺在床上,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
過了兩三天,堂姐剛好點兒了,就被塞上了喜轎。
有了她逃跑的先例,伯母把她手腳都捆住,沒給她再次逃跑的機會。
她絕對不是個安分的人,我擔心中途有什麼意外,直到男方回門的那天,我才確認下來。
隻有那個男的回來,她肯定跟我上一世一樣,被打得見不得人。
看著那男的意氣風發的樣子,心裏對他的恨意不必江染的少。
“姐姐怎麼沒跟著回來?”我問伯母。
那男的朝我看來,嚇得我抖了一激靈。
我媽連忙把我拉到她身後,我才感覺安全了一點兒。
雖然恨意使我平靜,但他那眼神一看過來,我就破防了,隻會讓我想到以前他是怎麼對待我的。
我害怕他盯上我,想要立刻把他送進去的心達到了頂峰。
“媽,你說堂姐嫁過去過得好嗎?回門都不跟著回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啊?”
“沒事,你伯母就是看上了錢,不至於把你姐往死裏推。”
但我不敢一個人去打探,我又擔心我那機靈的堂姐沒有經曆我的遭遇。
後來那男的又來了幾次,聽我媽說每次來都給伯母一筆錢。
我猜測,應該是每次打了她或者已經賣了她的腎臟了。
等他又來了,我匿名報了警。
警察來,伯母和那男的都很驚慌,足以看出事情不簡單。
警察也知道,村裏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堅持要跟著那男的走一趟。
伯母在旁邊勸。
還好,警察沒聽。
走這一趟,一定能給那男的定罪,隻是不知道我堂姐經曆到哪一步了。
村裏一群人聽到警察來,都過來圍觀,又一起跟著那男的去山上那破屋。
中途他想耍花招,被警察識破,這才順利地到了那兒。
推開門,濃鬱的血腥味傳來,堂姐腰上胡亂纏著紗布,還在汩汩流血。
看到現實殘忍的一幕,大家都露出了恐怖的神情,隻有我,麵無表情,這種場景,上一世,我經曆得多了,隻有一點藥吊著,被他打一下就要流血。
警察抓了那個男人,把堂姐救了出來。
“小妹,你不害怕嗎?”沒想到堂姐居然還有心思注意到我。
我不能露餡。
眼淚一瞬間湧了出來,抱著她大哭,本來就在流血的傷口又撕扯開了。
在別人眼裏,我就是那個被嚇住,突然回過神來,抱著姐姐大哭的妹妹,隻有我自己知道我在演戲。
他們過來把我和堂姐分開,一波人安慰我,一波人找來擔架,把堂姐固定在上麵。
回了村,堂姐被送去鎮上的醫院,我和我媽去幫忙照顧她。
伯母前麵幾次得了錢,心裏已經有了缺口,現在不僅沒錢了還得倒貼進去給堂姐治療,心裏的不快每天都衝著堂姐發。以至於她從住院開始,都沒得到過伯母的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