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都在傳,寒門狀元郎要尚公主,
他自己沒骨氣地攀了高枝,還要踩我一腳,
他怕是忘了,他這個狀元,是靠誰養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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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識卿考中了狀元,皇上命他進京任命。
自他走之後,便很少傳書信回來。
鎮子上的人都在傳,魏識卿是進京攀上了高枝,早就忘了我。
爹爹十分氣憤,大罵這些人是碎嘴子,見不得別人好。
雖然他在眾人麵前表現的很維護魏識卿的樣子。
可我心裏清楚,他是擔心的。
隔天,我背著包袱悄悄溜出門準備去尋魏識卿。
一入京,便從百姓口中得知新科狀元即將迎娶公主的消息。
幾番輾轉之下,我才在一個酒樓找到了他....與公主。
公主生的十分貌美,她一見我便笑了。
“你就是那個救了識卿的鏢局小姐?竟還找到這兒來兒了,難不成是想來攀高枝嗎?”
她的眼神滿是鄙夷,像是在說一件令人厭惡的東西。
“拿著吧,夠你們鏢局跑幾年的了。”
話落,她便喚來婢女給了我一個荷包,裏麵滿滿的全是金子。
手裏的荷包好像變成了燙手山芋,我無助的看向魏識卿,希望他能替我解釋些什麼。
烈陽刺眼,他的目光遊離在各處,卻始終沒有與我對視。
邊上擠滿了看熱鬧的百姓,將這兒圍得水泄不通。
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傳進我的耳朵。
他們之中說我的也有,可憐我的也有,更多的我已經聽不見了,隻感覺耳邊一陣蜂鳴。
看著魏識卿躲閃的神情,我忽然想起來他求娶我的那天。
他的眼眸炙熱而坦誠,右手一拉,直接將我拉扯進懷中。
“楹楹,你是我魏識卿認定的妻子,換了誰都不行。”
往日種種甜蜜與之對比,我隻覺得心酸。
忽略了眾人的目光,我轉身離開了酒樓。
隱約的,我聽見魏識卿喚公主月兒。
柔情似水。
好親密啊。
正值晌午,街上正是熱鬧的時候。
我吆喝著大家來看手裏的錦緞。
還沒叫賣兩句,就被人給拉走了。
定睛一看,原來是魏識卿。
他的臉色鐵青,像吞了隻蒼蠅似的。
“你是很缺錢嗎?需要來幹這種叫賣的活來丟我的臉麵。”
“什麼叫這種活?你當初被我救回來的時候,難道不是靠我爹爹一趟一趟出鏢的錢養活你科考嗎?”
我接上了他的話。
猛然間戛然而止,他這個新科狀元如何來的我們都心知肚明。
他的眼睛裏清清楚楚倒映出我的輪廓,還夾雜著一絲惱羞成怒。
“狀元郎請回吧,我與你沒有半分關係,不必擔心我丟了你的麵子。”
“還有,也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我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將話說完。
魏識卿的眼中閃過一絲無措,下意識的想拉我的手。
我無心再與他糾纏,側身躲過。
此時有個小姑娘向這邊跑來,是那天給我荷包的婢女,她慌張的神色令我在心裏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