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後,我還看到李萍萍和爸媽說要為我上門討公道,然後拿了一筆天價封口費,在村子裏哭訴我沒有福氣,嫁到富貴人家還能想不開自殺。
腿上的刺痛讓我回神,我拿起手機接聽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小聲說了幾句話,我聽不清,但沒多久,嫂子李萍萍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小滿,你好點了嗎?”我本就虛弱,聲音顫抖:“沒有,我好暈啊嫂子,你們什麼時候回來?”
“叫前台給你拿點藥,睡一覺,我們這就回去了。”
我垂著眸子,沒有回話,努力將呼吸放得規律又綿長。
李萍萍放輕聲音後又放大聲音叫我的名字,我都沒有回話,電話還沒掛,那頭就傳來低聲雀躍的聲音:“姑姑,季滿睡著了!你放心,這個藥沒有三個小時絕對醒不過來!”
我冷著臉,在大腿上又劃出一道傷口,刺目的紅流了一地。
可惜了,這次我睡不過去。
我掐著時間,給前台打了個電話,讓他們半個小時後上來換個煙灰缸,並叮囑他們屋裏沒人,可以用房卡開門。
然後忍著疼把地板上的血跡擦幹淨,床上的血用被子蓋好,我端正地躺在床的正中央,將手機鎖屏放到了個不顯眼的地方。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每到我眼皮下垂的時候我就會掐一下腿上的傷口。
不枉費我這麼痛苦地折磨自己,周然和他媽媽如期而至。
房卡開門的聲音很小,但在寂靜的夜裏任何一點動靜都會被放大。
周然的聲音有些懵懂:“媽媽,我們為什麼要小聲說話。”
“然然不想要媳婦兒嗎?”
“我想要!”
黑暗中,我睜開眼,透過月光看到周然媽媽摸了摸周然的頭:“那就小點聲,不要吵醒小滿。”
母子兩個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周然在他媽媽的催促下脫了衣服,然後兩個人伸手就朝著我的領口來。
一顆扣子,兩顆扣子,在解到第三顆扣子的時候我猛然坐起來發出尖叫:“你們幹什麼!”
周然被嚇了一跳,但周然媽媽的第一反應是上來捂住我的嘴。
“小蹄子叫什麼!這是好事!跟了我們家然然,你就享福吧!”
我死死抓著衣服,扮著可憐,可聲音洪亮:“我嫂子是你侄女,我們是一家人!你怎麼能這樣!而且他是個傻子啊!你們這是強奸!”
我的聲音越來越尖銳,傻子兩個字幾乎要刺穿這母子二人的耳膜。
他們最討厭這兩個字,上輩子我小心翼翼從來沒說過,但我這輩子偏偏要往他們心尖上捅!
燈被打開,周然懵懂的臉上滿是怒意,他指著我:“你是我媳婦兒!你不能說我是傻子!”
我偏要說。
“傻子!”
“你是傻子!”
周然的身子赤裸著,他氣得快要哭出來,下意識就撲到床上想要捂住我的嘴,周然的媽媽也是一臉怒容,恨不得狠狠抽我幾巴掌。
我中了藥,自然沒什麼力氣反抗,任由他們將我的上衣扒掉隻剩一件內衣。
我把手伸到枕頭下邊,腿不斷掙紮著想踢開他們,實際上卻全神貫注地聽著門口的動靜。
幸好這個酒店的工作人員很負責,按時打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