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的症狀越來越明顯了,頭暈得站不穩,鼻血也流個不停。
“阿妮啊,你送我去醫院吧。”
我氣若懸絲的祈求阿妮。
她在我的別墅裏,噢,不對,現在產權已經是她的了。
正在鏡子前麵試著新買的衣裙。
“晦氣,這血都滴到我家的地毯上了,王媽,趕緊把她拉走。”
王媽是我請的保姆,跟了我好多年,對我親如己出。
“小姐。”王媽跑上樓來,紅著眼圈給我擦鼻血。
“小姐?哼,王媽,你要知道現在是誰在給你發工資。”
阿妮將手裏的衣服砸在我臉上,白色的衣裙瞬間開出了紅色的花。
王媽將我扶進衛生間,一點點的給我擦拭著臉上的血跡。
“小姐。”王媽哽咽。
“王媽,沒事兒的,這是我自願的。”我扯出一絲微笑。
鏡子裏的我,眼眶深陷,皮膚暗黃,頭發貼著臉龐,看不出當初的一絲朝氣。
“王媽,我給你的錢,你得收好了,夠你用後半輩子了。”
“小姐,你讓我一直陪著你。”王媽開始嗚咽。
我想握握王媽的手,但竟然使不出一絲力氣,又無力的將手垂了下來。
王媽發現後,反握住我的手,我能感受得到她握住我時的力度。
“小姐,我等你。”她抱著我的頭,一直重複這句話,像是在對我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
我病入膏肓,已經無藥可醫。
終於,撒手人寰。
“二小姐,你能不能給小姐買塊墓地。”
叫阿妮“二小姐”,是王媽給我的尊重和她的倔強。
“王媽,姐姐慣著你,我可不慣著,你一個下人,憑什麼安排我做事。”
阿妮挑眉輕笑著離開。
“隨便挖個坑埋了吧。”
阿妮的笑聲傳來。
最終,王媽出錢給我買了一塊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