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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當夜老爺食髓知味來尋我,我稱病抱恙,他無奈宿在了主母房中。

昏黃燭光透過窗紙搖搖晃晃,一夜叫水三次,汀蘭院的下人頭一次這般熱鬧,紛紛低語老爺今日的龍精虎壯,暗歎老爺這是厚積薄發,和夫人舊情複燃。

我冷眼聽著,等著一夜過後,主母把我叫去問話。

我輕車熟路跪下,主母手中把玩那個香囊,口氣意味深長,

「安神香?我看是合歡香吧?」

我眼睫輕顫,還未辯解,她話音一轉,把香囊摔在我臉上,

「賤蹄子,你就是這麼勾引老爺的!癡心妄想的賤骨頭,半夏,掌嘴!」

半夏快步走向我,我情急伏下身,

「回夫人,這香確是安神香,隻不過夫人常年點香,香氣入體,會與之相輔相成催生情欲,何況老爺心中愛敬夫人,一時情難自已,奴婢絕無二心啊!」

主母麵色又緩和下去,她年歲越高,又沒有孩子,更害怕紅顏老去不得丈夫喜愛,四處搜羅妙齡女子給自己的丈夫磋磨,本就是她無可奈何下的爭寵之法,昨夜難得魚水之歡,她心情本就暢快,此時發作我,不過是事後清醒突然醋性大發,本就不在意我的生死。

「哼,那我什麼時候能有孕?」

「夫人隻管安心,府中喜訊將至,瓔兒先祝夫人心想事成!」我語氣高昂,眉眼彎彎。

身後半夏看不慣我奴才嘴臉,我不管不顧的俯首祝賀,瞥見主母眉眼舒展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還不繼續放血!」

半夏強硬拽住我的胳膊把我往外拖,我跟著她去外室割了滿滿一碗血,才被放走。

我匆匆走回房中,雙目充血,麵色蒼白扶住門框,腕間血流不止。

「姐姐,喜訊將至,你看到了嗎?」

你莫要怪瓔兒,待哪日我去尋你,你不要不認我,白府家大業大,瓔兒哪怕撞的頭破血流,也要這群奸人去九泉下給你賠禮謝罪。

一連幾日,老爺都宿在主母房中,他每次打聽我的情況,都被主母以我受寒,怕把病氣過給他為由壓過去,可實際上,他每次來,我都被禁足在屋子裏,也沒有力氣出去,她為了懷孕,當真是不把我的命當命。

不過她喝的越多,毒性就越深入骨髓,隻看她哪日能陪肚裏的孩子一起喪命。

這天難得沒有下雪,萬裏無雲的好天氣,汀蘭院終於傳來喜訊,多年無子的白夫人肚子裏終於有了動靜。

老爺大喜過望,當即大擺宴席,絲竹管樂響了三天三夜。

台上的舞姬腰肢細軟,舞姿曼妙,雙生舞姬如靈蛇交纏,一曲飛燕舞好似妖姬在世,賓客們都看的癡迷,我於角落中看著白老爺垂涎的目光,和主母黑透的臉色。

當夜,舞姬姐妹被送上了床,主母大發雷霆,指桑罵槐的罵我,我頂著臉上火熱,被罰在老爺院外跪著,什麼時候老爺出來,什麼時候我再起來

我麻木跪在冰雪裏,抬手摸了摸肚子,抬眼看了看房中燈火通明的窗子,三道身影此時正在透過窗紙玩捉迷藏。

這世界如此不公,吃人的畜牲披了人皮也能登大雅之堂。

守門的護院可憐我弱不禁風,頂著壓力去傳了兩次,老爺被擾的煩躁,披了衣裳出來趕人,卻看到我一襲白衣,發髻清冷,低眉順眼跪在雪地裏,欲語還羞的紅眼看他。

他還記得我,剛入嘴的肉隻嚼過一次,本就心心念念,此時一轉怒顏,急切來扶我。

「瓔兒,怎麼穿的如此單薄?」

人模狗樣的東西最愛裝的兩袖清風。

「老爺,瓔兒終於見到您了,瓔兒實在思念您。」我柔弱倒在他懷中哭哭啼啼,一抬眸,與他身後娉婷而立的兩姐妹對上眼,她們朝我意味深長的笑,我複又垂眸。

白老爺一無所知,虛榮心被我的依賴滿足,語氣更輕柔問我。

我隻看著他無言落淚,端的一副我見猶憐,最後脫力暈倒在他懷中,下身白衣被血染的猩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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