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生日那天,我深夜去找加班的妻子,卻在路上遇害。
臨死前,我打通了她的電話,卻聽見她和竹馬的曖昧聲。
她不耐煩地說:“你鬧夠了沒有,顧宸被浴室的玻璃劃傷了手指,正疼得要命呢,別再打電話來煩我!”
歹徒將我傷得麵目全非,扔進了博物館的標本製作室裏。
後來,她作為博物館館長,親自操刀將我製作成了標本,掛在博物館裏展覽。
她以為我消失是在賭氣,直到五歲的女兒哭著對她說:
“媽媽,爸爸已經好久沒出現了......”
......
我被人從身後捅了一刀,猝不及防地倒在地上。
鮮血從我的胸前噴湧而出,模糊了視野。
耳邊是電話裏妻子冷冰冰,沒有任何溫度的話。
“許毅,你有完沒完,我不過是在加班製作標本,你用得著給我打十幾個電話查崗?”
“顧宸被你嚇得都沒辦法好好工作了,手指被浴室的玻璃劃傷,現在疼得要命!”
我艱難地張了張嘴,想告訴她今天是女兒的生日,她很期盼和媽媽一起度過。
為此已經在蛋糕前守候了三個小時。
但蒙麵的歹徒一腳將通話中的手機踢飛,舉起刀子狠狠地刺在我身上。
我因失血過多而死。
歹徒將我的屍體拖上車,運進了博物館的標本製作室裏。
而我變成一縷飄著的靈魂,被一道無形的力量,吸引到了妻子身邊。
看到她正在顧宸的家裏,依偎在顧宸的身上,和他一起看一部浪漫的愛情電影。
顧宸為她擦掉嘴角的薯片碎屑,親昵道:“小饞鬼。”
妻子和他對視,眼裏滿含笑意。
她的手機就扔在一旁,屏幕閃爍提示著我給她發去的未讀消息。
她卻看都沒看一眼。
我就知道,她在騙我。
她根本沒有在加班,而是又和竹馬顧宸在一起。
第二天早上,我跟隨著妻子來到博物館。
我的妻子陳柔,是生命科學博物館館長,也是高校最年輕的生物學教授,平日製作標本的任務,都是由她帶著學生來完成的。
她拉開冷凍儲藏櫃,檢查昨晚運來的屍體。
看到眼前麵目全非的死人,她厭惡地捏住了鼻子,眼裏閃過一絲疑惑。
“這就是最新捐獻的遺體?身上被捅了這麼多刀,臉都看不出原來的模樣,確定骨骼是完整的嗎?”
在得到員工肯定的答複後,她隻能準備開始工作。
穿好解剖服,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消息。
發現自從昨晚深夜的電話後,我今天一直沒聯係過她。
她不禁皺緊了眉頭:“這個許毅,昨晚一副急到不行的樣子,我還以為是有什麼急事,結果今天安靜到要死!”
她不知道,我再也不可能給她打電話了。
在昨晚冰冷漆黑的小巷裏,我已經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我現在很想回去看看女兒怎麼樣,可偏偏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不讓我離開陳柔身邊。
我隻能期盼她能回家看一眼,可她沒有。
陳柔隻是生氣地鎖掉屏幕,把手機扔進儲物櫃深處,恨恨地自語。
“總是搞這些小把戲,耍我很好玩嗎?我就是對你太縱容了,才會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我的底線。這次除非你下跪求饒,否則我再也不會原諒你!”
她走進標本製作室,掀開遮蓋身體的布料。
下麵那具已然看不出真實麵目的屍體,正是我。
陳柔沉著臉手起刀落,皮肉毫不留情地一點點被撕扯下來,骨頭被剔出扔進鍋裏熬煮。
絲毫沒有辨認出,她正在切割的,是與她相處七年的丈夫。
進行到一半,她讓人看著熬煮沸騰的鍋,自己走出去休息。
忽然,她的電話鈴聲響了,電話那頭傳來女兒的聲音。
“媽媽,你有看到爸爸嗎?他昨晚去找你後,現在都沒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