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榮鶴放在書桌上的手機適時響起一陣清脆的鈴聲。
那是我從來沒聽過的鈴聲,像是老舊的唱片機發出的聲音。
我猜,這大概是傅榮鶴特意為一個人設置的聲音。
原本麵上有些不耐的男人在聽到這個聲音後似乎有些意外,沒有一絲猶豫的走到書桌前拿著手機朝著陽台走去。
陽台的門很好的阻隔了他的聲音,我看著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我從來沒見過傅榮鶴這樣著急。
我看著微信的提示音,隻覺得這個即將揭曉的答案,我好像已經知道了。
我將屏幕亮度調至最低,點開了私家偵探的聊天框。
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一行戳人心肺的大字:“經過調查和嚴謹的比對,您大概是他尋找到的替身。”
下麵是他發來的幾張照片。
我隻是粗略的掃了一眼也能發現,我跟照片上人的眉眼實在太像了。
與我不同的是,照片上麵的女孩更加清純溫和,也更加年輕。
陽台的關門聲打斷了我的思緒,傅榮鶴站在我麵前,聲音有些冷:“誰給你發的消息?”
我慌忙的隱藏了我和私家偵探的對話框,揚起一抹假笑:“美容院的顧問......”
抬頭看向他時,他微蹙著眉心,麵上十分嚴肅,帶著寒意的視線落在我身上猶如冰錐刺骨。
此刻我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原來這些年,他臉上的不耐煩從來都不是演的。
我還天真的以為這又是什麼調情的招數。
他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重新坐回我身旁,一隻手環在我的腰間,另一隻手摸索著沙發上搭著的外套口袋。
似乎,是在找打火機。
“美容院的卡又沒錢了?”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心煩意亂的模樣,心下隻覺得酸澀。
原來在他心中,對於我來說,錢是萬能的。
他覺得用錢打發就能打發我,所以從未關心過我的情緒.
對外,他說我是他的女朋友,給足那些所謂的體麵。
可這算什麼女朋友?
雖說我不該抱有什麼希望,但依舊還是覺得心口堵得慌。
他又在身上摸索了一番,還是沒摸到打火機,隻能興致缺缺的將手裏的煙丟在茶幾上。
他環著我腰身的手此時不斷收緊,我想要掙脫,卻被他攔腰抱起回了臥室。
我在他懷裏掙紮:“我今晚不想......”
傅榮鶴似乎是認為我又玩起了曾經那些欲拒還迎的招數,他輕笑一聲:“由不得你。”
他總是這樣,從來不顧及我的拒絕。
即使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為了貪圖榮華富貴而選擇的,心中難免還是覺得委屈。
那天晚上,我的掙紮和不配合讓他很不舒心。
所以接下來的幾天,我都沒能見到傅榮鶴。
其實不是我不願意見他,而是他根本沒有回來。
我隻是被豢養在傅榮鶴身邊一隻金絲雀,他再怎麼對我寬容,我也不敢跟自己的金主擺臉色。
我知道他是一個工作狂,他不允許自己在工作上出現任何失誤。
所以在工作上任何一個小細節他都要親自把關。
而我每天的工作就是逛逛高奢店,去美容院做做美容項目。
沒見麵的這些日子,我也是這樣過的。
因為我想通了。
對於現階段的我來說,錢確實是萬能的。
如果非要和傅榮鶴二選一,我想,我一定毫不猶豫的選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