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總是不舒服。
醫生說是正常的懷孕狀況,讓我別擔心。
準備去繳費時,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突然叫住了我。
我循聲望去,就看到了薛揚的白月光徐曉雨。
她身邊帶著一位三歲左右的小男孩。
「楠楠,叫阿姨。」
小男孩聞言聽話地叫了我一聲。
我僵在原地,有些不知所錯。
反到讓徐曉雨注意到了我手中的產檢報告。
她試探一問:「秦小姐懷孕了?」
我知道已經沒有隱瞞的必要了,緩緩點了點頭。
徐曉雨嫣然一笑,「方便聊聊嗎?」
我不知道有什麼好聊的。
但還是去了。
到咖啡店後,我讓徐曉雨有話不妨直說。
她看了一眼身邊的小男孩後對我說:「這是我的兒子。」
我抿緊了唇,等她說下去。
「他姓薛,叫薛楠,今年三歲了。」徐曉雨頓了一下,又笑著說:「我的意思是,他是阿揚的孩子。」
哪怕我早就猜到了。
可真親耳聽到,還會忍不住指尖顫抖。
也就是說,薛揚在和我結婚時,徐曉雨就已經懷孕了。
「你肚子裏的孩子是阿揚的吧?」
沒等我回話,徐曉雨又說:「我希望你能打掉他。你跟阿揚已經離婚了,我不希望阿揚跟你之間還有瓜葛。」
「這也是阿揚的意思。」
末了,她又補了一句。
第二天一早,薛揚突然給我打來電話。
原以為他是來質問我懷孕的事情。
沒想到會是徐曉雨的孩子生病了。
他說是吃壞了肚子,而我昨天給了那孩子一顆糖。
人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
那顆糖明明是那小孩趁我不注意翻我的包拿走的。
事後,徐曉雨還說就一顆糖而已。
讓我不要斤斤計較。
現在生病了,過來倒打一耙?
可當我將事情經過說出來,薛揚卻道:「曉雨說你懷孕了。」
我就算再傻也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所以你是覺得我會為了自己的孩子去傷害別人?」
薛揚沉默。
但這跟變相承認有何區別?
我氣笑了。
指尖狠狠嵌入皮肉裏,疼痛讓我有了一絲冷靜。
「薛揚。」
「是不是在你眼裏我就是這樣的人?就像當年奶奶讓你分手娶我一樣,是個不折手段的人?」
「但你不要忘了,當初是你自己過來跟我說願意娶我的。這件事從頭到尾我都沒有逼過你,也沒有欠你什麼。」
「如果非要說欠—」
想起往事,我不由握緊了手機,「也是你欠我!」
「當年你訓練溺水,是我救的你,於情合理你是不是欠我一條命?」
話音未落,薛揚難以置信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來。
「你剛才說什麼?!」
我冷笑一聲,「怎麼?你也會選擇性失聰嗎?」
可電話那頭卻傳來關門聲,緊接著就是薛揚急促的呼吸:「秦舒,你現在在哪兒?我過去找你!」
聞言,我掀起眼皮看了一眼麵前的手術室。
隨後平靜開口:
「醫院婦科。」
「你不是覺得我會為了孩子去傷害你跟徐曉雨的孩子嗎?」
我頓了一下,勾唇淺笑,「以後不會了。」
電話那頭還想說些什麼。
我已經掛斷電話,走進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