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好像不宜出門。
薛揚因為一通電話,半路將我趕下車。
叫了網約車後,司機又因搶占車道與後車發生追尾。
我不幸撞到了額頭。
到醫院後,卻撞見了非常戲劇性的一幕。
薛揚和他的白月光徐曉雨。
兩人舉止親密。
薛揚更是一臉擔憂地看著她。
鼻尖的泛酸,讓我忍不住眨了眨眼。
緩了一下情緒,我避開他們走進急診科室。
原以為自己偽裝得夠好,可還是在醫院門口撞上了薛揚。
他見到我並沒有表現出一絲意外。
反而給我一種早就知道我在醫院的錯覺。
「生病了?」
我「嗯」一聲後,就要走。
薛揚伸手抓住了我。
我下意識看他。
「什麼病?」
他餘光掃見了我藏在身後的報告。
伸手去拿,被我擋了下來。
我僵硬地扯了扯嘴角,「隻是簡單感冒,不是什麼大病。」
薛揚不信。
執意要看一眼我的檢查報告。
見我不給,他臉色一沉:「秦舒,不要耍小聰明。」
「如果是懷孕,立馬去打掉。」
我難以置信地看向他。
突然就笑了。
原來他不是擔心我,而是怕我懷孕了會威脅到他。
冷靜下來後,我將檢查報告甩在了他身上。
「你放心。」
「如果真懷了,我一定會打掉他。」
一語成真。
去醫院複查時,我不幸檢查出了懷孕。
醫生說剛滿一個月。
算算時間,是薛揚白月光回來的那晚。
他喝得爛醉,比起平常克製的他,那晚卻要了我三次。
事後我才發現他沒有做安全措施。
但那晚是我的安全期,我也就沒太在意。
沒想到就這一晚,我就懷上了。
走出醫院時,我還有些恍惚。
完全沒有留意下雨了。
等反應過來,已經淋濕了不少。
即便到家立馬洗了澡,換了身幹淨的衣服。
可還是感冒了。
後半夜還發起了燒。
薛揚什麼來的我都不知道。
他抱起我,就要往外走。
我掙紮著讓他放下來。
薛揚反而越抱越緊,低沉的嗓音透著些不易察覺的關心。
「你發燒了。」
「我帶你去醫院。」
聽到醫院兩個字,我掙紮得更厲害了。
「我沒事。」
「你放我下來!」
或許是沒有想到我反應會這麼激烈。
薛揚愣了愣。
我順勢從他身上下來。
「你這麼抗拒—」他頓了一下,目光看向我平坦的小腹:「是避嫌還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薛揚敏銳的直覺,讓我慌了神。
想否認,他卻抓過我的手,「去醫院。」
車到半路,薛揚再一次將我趕下車。
同樣是因為一通電話。
同樣是徐曉雨。
這大概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吧。
薛揚對我說拋棄就拋棄,對白月光卻有求必應。
有什麼滾湯的東西從眼角滑落。
我伸手過去,果然摸到了一片濕潤。
但最後,我還是打車去了醫院。
醫生說我剛懷孕,不建議使用藥物治療。
讓我試試看能不能硬抗。
硬抗不了,這孩子注定留不下來。
可醫生卻告訴我。
如果打掉這個孩子,以我的身體狀況之後很難懷上。
希望我考慮清楚。
回到家,我燒了杯熱水喝下後就準備睡了。
手機卻在這時響了。
這個點能給我打電話的除了薛揚,我想不到其他人。
可折騰了一晚上,我根本不想動。
但電話那頭卻不肯給我喘息的機會。
接通後,是薛揚不分青紅皂白的質問。
「為什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我斂下眼皮,沉默了一會兒才說:「發燒還沒完全好。」
薛揚聞言語氣才緩和了些。
「看醫生了?」
我「嗯」了一聲,「沒什麼事就先掛了吧。」
正準備掛斷時,電話那頭卻傳來一道嬌軟女聲。
「阿揚,小寶燒退了。」
「今晚幸好有你。」
電話什麼掛斷的,我不知道。
隻記得那晚我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