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我特意守在繡尾身邊寸步不離,為的就是趕走上一世經過此地發現我的星漢神君。
可沒想到星漢神君還是來了,我連忙將繡尾拉進花叢。
“神君見諒,我家太子妃......不想被人看到。”
我故作遲疑的緊張,讓星漢神君以為是繡尾嚴守男女之防。
“可是太子妃法力尚淺,稍有不慎便會喪命的。”
我輕笑道,“多謝神君指點,隻是人各有命,還請神君切莫將此事傳出去。”
星漢神君思忖片刻,隻好答應,轉而又對我說,“無量河周圍霧靄繚繞,對你修行不利,我這裏有顆仙丹,可助你屏蔽霧靄。”
我接過仙丹,對星漢神君謝了又謝。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想起前世的相助,我不由得生出幾分感激,開口叫住他。
“仙娥還有事?”
“我叫錦麟,是太子妃在清河的陪嫁丫鬟,著實算不上什麼仙娥,還是叫我名字吧。”
“仙君贈我丹藥,我無以為報,願意獻上一條箴言,以防日後。”
星漢神君笑容蕩漾,他自己便掌管星辰鬥轉,能掐會算,怕是覺得我這小丫頭太過自信。
我卻不理會,告訴他七日之後會有星辰流火落在千尊殿。
七七四十九日已過,繡尾招來神君探查體內靈力,卻發現依舊沒有仙髓。
“怎麼可能?!”
“本宮在無量河泡了七七四十九日,怎麼可能沒有仙髓?”繡尾發了瘋,叫人將那神君趕出去。
那神君氣憤非常,“太子天妃怎麼了?憑什麼對我發脾氣?我探查仙髓從無錯漏,沒有就是沒有!”
天宮的人聽了,都在私下議論,“難不成是因為她法力太低,無量河也不管用?”
“誰知道呢,無量河也不是定數,沒有機緣的人就是練不出啊,不可強求。”
“啊?那太子妃豈不是有可能一輩子沒有仙髓,無法飛升?太子殿下可真可憐......”
整個天宮都在傳繡尾的風涼話,浮雲側妃自然也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慫恿著敖淵來碧海閣看繡尾。
“太子妃真是受苦了,如今非但沒練出仙髓,反而還會遭到無量河反噬,以後可別再折騰了!”
反噬?
繡尾瞬間傻了眼,卻嘴硬的說,“本宮並沒有什麼不適,側妃不用擔心。”
敖淵的嘴角抽動一下,訓斥她不聽話閉門思過,反而惹出這麼大的笑話。
兩人走後,繡尾反手給了我一巴掌,“你怎麼沒說過有反噬?”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啊。”
當夜,繡尾的身上便浮現出傷痕,痛的滿頭大汗。
我表麵關心,急的都要掉下眼淚來了,可心裏卻樂開了花,前世因為有星漢神君的幫忙,我順利修煉仙髓,所以並未留疤。
可如今繡尾身上有了傷痕,敖淵怎麼會不嫌棄?
繡尾也知道,接下來的日子便窮盡心力去除疤痕。
夜裏我坐在殿外,看到天邊星辰墜落,是流火!
也不知星漢神君信不信我說的話,有沒有提前防備?
次日便有消息傳來說星漢神君算出天機,避免了千尊殿被流火所毀,天君嘉獎了一番,派星漢與緣機兩位神君共同查探原由。
而我則是去找了浮雲側妃。
“你不是太子妃的狗腿子嗎?到本妃這來,也不怕太子妃疑心?”
我諂媚的笑道,“審時度勢奴婢還是懂的,如今浮雲側妃最是得寵,奴婢自然有要獻計獻策,為浮雲側妃分憂。”
“如今流火墜落必是不祥之兆,那麼總要有點不詳之事才可化解天君疑心,說白了就是要有個替罪羊啊。”
浮雲聽了我的話,立刻笑了,“你倒是個聰明的,想從本妃這得到什麼?”
“奴婢想要洗髓丹。”
我知道這天宮裏人人機關算盡,我若不提出點要求,浮雲也未必會信我。
浮雲皺緊眉頭,“洗髓丹不是那麼容易得的,但本妃會想辦法,你先回去吧。”
“那奴婢就靜候佳音了。”
沒過幾日,宮裏便傳言流火是因為繡尾乃不祥之身,違背天意與敖淵成婚才引來禍事。
天君聽了這話,也無法多說,畢竟繡尾是因為機緣與敖淵婚配,為的也是誕下天族血脈,如今天兆不詳,如何處理便成了難事。
繡尾也慌的不行,生怕天君把她廢了,趕回清河去,那樣一來她顏麵何存?
“太子妃莫怕,若是懷上殿下骨肉,流言必定不攻自破。”我積極的獻計獻策。
現在繡尾已經無計可施,聽了我的話冷哼一聲,“本宮何嘗不知?隻是殿下根本不來碧海閣,本宮如何懷上?”
我膝行到她身邊,和她耳語幾句。
她聽了嘴角泛起笑意,“你倒是主意多,隻是這事兒怕還是要辛苦你試藥才行。”
有了無量河反噬之事,繡尾已然小心謹慎很多。
她將藥碗遞到我麵前,“吃下去。”
我硬著頭皮將藥碗塞進嘴裏,過了一會兒繡尾見沒什麼事,才派人去請敖淵。
而我連忙退到殿外,去了後山。
前世我知道那裏有個不知名的山澗,裏麵的水可以蕩滌濁氣,希望對這男女歡愛的藥有用。
山澗從山頂傾瀉而下,猶如一道白絹,我渾身灼熱難耐,迫不及待跳進潭水中,卻並沒有得到緩解。
正當我無計可施的時候,突然有人出現在我麵前。
眼前的人影模糊,我不受控製的纏住他的脖子。
“錦麟?你怎麼了?”
這聲音,是星漢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