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王素來心狠,對自己尚不留情,何況是不上他心的奴婢。
“雲姑娘好本事。”
我進偏殿更衣,忽然燁王的身影出現在門前,我下意識看向他的身後,空空如也,秦牧沒有跟來。
“奴婢聽不懂殿下的意思。”
我盡量穩住心神,往後避去,“方才奴婢不小心弄濕了鞋襪,恐汙您雙目,還請燁王殿下先行回席。”
“哦?”燁王忽然緊逼上前,攬住我的腰肢輕笑:“你不是本王那好皇弟準備好進獻給本王的嗎?這般疏離,看來是秦牧調教得不夠妥當啊。”
“做媚上的勾當,怎的沒學會承歡的手段?”
“殿下,您自重!”
可他向來唯我獨尊,哪裏會聽得進去我的話,下一秒他雙手用力,我的襦裙便被撕成了兩片,隻剩下肚兜還掛在胸前。
“當真是尤物啊。”
春光乍現,襯上我嬌媚的臉龐無異於是男人最好的興奮劑。
燁王一把將我抱上榻,膝蓋擠進我的腿間,“美人,安靜些,本王不會讓你受苦的。”
我知道此時此刻秦牧就在隔壁。
絲竹管弦之聲嘈雜,我連我自己的哭聲都聽不真切了。
“該死,臭婆娘你敢弄傷本王?”
我狠下心一口咬在了燁王的肩上,牙印處已經隱隱泛著血跡。
燁王反手給了我一個耳光,我忍著痛從他的身下爬起,不管不顧衝出屋子。
走廊上已經不見一人。
我安排給秦牧通風報信的侍女呢?究竟有沒有去傳遞消息!
早在我離席的時候,就買通了一內侍女婢,隻要燁王闖來就立刻去找寧王求救。
我在賭,賭秦牧究竟舍不舍得。
可原本正觥籌交錯的大殿已經空了,寧王府帶來的侍衛們也不見其蹤。
他當真就棄我於不顧了?
身後燁王的腳步越來越近,我一邊扯著衣裳蔽體,一邊在狹長的走廊上赤腳狂奔。
這下我是真的害怕了。
“臭婆娘,看本王就地要了你!”
我感受到自己騰空躍起,後背重重的砸在了地麵上,頭皮生疼,一頭青絲被燁王緊緊攥在了手中。
他將我按倒在地,一隻手直接覆在了我胸前,“秦牧養出來的人,果真夠味。”
我掙紮無能,發髻散亂躺在他身下,眼淚不受控製的翻湧而出,心中一片死寂。
“燁王殿下,求您了......回房去吧。”
當著這大雪皚皚,燁王卻來了興致。
“本王倒要瞧瞧,伴著白雪,此等美人是何等銷魂滋味!”
我從未像此刻這般恨過,鋪天蓋地想要殺人的衝動將我籠罩。
為何係統選中的是秦牧!為何秦牧遲遲不動心!該死的天命就這般堅不可摧嗎?
燁王在我的脖間啃食。
忽然,我感到身上一空,唇上染上了一抹腥黏的氣息。
再抬眼,我已經落入一個溫熱的懷抱,鼻間滿是白檀的氣息。
“秦牧。”
“規矩都忘了,敢直呼本王名諱?”
我連忙垂下眼眸,心中雀躍無法言說。
隻見秦牧的長劍架在燁王的肩上,語氣淡然,“皇兄,本王的人,還是不要覬覦的好。”
我上了秦牧的馬車,他等在外頭等我更衣,一切顯得那樣的不真實。
“寧王殿下。”
我剛係完衣裙,就聽見外頭傳來柳蓁蓁的聲音,頓時如臨大敵,掀起簾子靜靜看著。
“這是殿下的劍,落在府中了。”
秦牧沒接,“秦越。”
我趕在柳蓁蓁開口前出聲,“姑娘膝蓋可還好?方才是我不當心,害得姑娘被責罰。”
柳蓁蓁的眼神依舊落在秦牧身上,“雲姑娘是寧王殿下身邊人,奴婢伺候不周,燁王殿下理應責罰。”
“天冷,進去坐著。”
秦牧皺眉看我,像是根本沒注意到柳蓁蓁這個人,一時間,我突然覺得所謂天定之妻也不過如此。
可我進馬車後,柳蓁蓁突然撲通跪下。
“殿下,求您為蓁蓁贖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