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周府中十分熱鬧,新晉士郎周蒿娶公主,潑天的富貴,就連那些平日裏看不起周蒿寒門出身的權貴們都來了不少。
三日前,我這位名義上的夫君滿臉歡喜的回來宣布了個大消息,他和雲儀公主被陛下賜了婚。
公主自然不可為妾,我這正妻此時就顯得格外尷尬。
誰知我直接擺出一副大度姿態,不僅自降為妾,還歡天喜地的替這對新人籌辦起來。
那些等著看熱鬧的街坊四鄰一時之間也傻了眼。
說實在的,我是真的不在意。
我本就是一條修行了千年的靈蛇,老妖王前些年曆劫失敗,眼看就要歸西,眾妖虎視眈眈等著自己上位,我自然也是要爭一爭的。
因此此番下凡也不過是算到了我有些因果未了,來尋找一份機緣罷了,別說周蒿要娶公主,他就是要給皇帝當小妾,我也能幫他沐浴更衣、梳洗打扮。
公主嫁人的排場自然小不了,一路吹吹打打,別說是周蒿,就連我那位一貫會折磨人的惡婆婆都笑的呲牙咧嘴。
看著公主被抬進府裏,我鬆口氣,正準備回房歇息,卻被一雙如雞爪子般枯槁的手揪住胳膊——是我那位臭名昭著的婆婆。
自周蒿高中,她從鄉野村婦一躍成了周府老夫人,於是更加囂張跋扈。
【小賤蹄子你別跑,我跟你說道說道。】
還沒等我有所反應,那老東西揚起巴掌眼看就要扇到我臉上。
我腳下一動,閃身過去。
見沒有打到我,她有些不樂意,撇著嘴警告:【小蹄子,你個不下蛋的玩意兒,這些年吃穿都白拿我們家,現在我兒娶了公主還留著你,那是我們家心善,你可得感激。】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老東西,你們家自我來之前窮的叮當響,你那好兒子還是靠我接濟才有機會繼續讀書,現在竟然這副嘴臉。
可現下確實還不到撕破臉的時候,我隻好低聲下氣的迎合著她,心裏默默罵了幾百句,發誓日後定要將她曬成人幹去喂狗。
等這老夫人發夠脾氣,我才得以回房歇息,誰知正巧睡得迷迷瞪瞪之時,竟感覺床上多出來個人。
我一激靈,連忙起身,借著月光看清了身邊的人。
細眉入鬢,鳳眼微掀,饒是我活了上千年,也難見此等美人。
不過看著她身上大紅色的喜服,我還是萬分不解:【公主殿下?您這該不會是......摸錯了門吧?】
不該呀,誰家新婚之夜正妻摸到小妾床上?
雲儀公主微微將我擋開,輕聲開口:【自然不是,我特意來找姐姐的。】
我正要詢問緣由,卻見我的手肘壓上了雲儀公主的頭發,趕忙起身後撤,不知是不是睡迷糊了,動作太快沒穩住身子,雙手直接摁在了公主的胯上。
手下觸感不太對,我竟然下意識捏了兩把,分明是個男人的物件。
我也是尷尬:【不愧是公主,這......竟也生的如此威猛之物。】
眼看著剛才還氣定神閑的雲儀公主瞬間從臉紅到了脖子根,半晌才搭上腔:【我的確是個男子。】
【哦哦......摸出來了,摸出來了。】
說完,我才想起把手從那個地方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