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不斷放出陳光祖迎娶掌上珠的消息,試圖引姐姐出來。
大半年過去了,竟然毫無音信。
府裏亭台樓閣,綠樹紅花,丫鬟婆子一堆,我這個當家主母做的有模有樣。
陳光祖有時候看著我,眼裏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情愫,轉而變成懊惱和狠厲。
這個偽君子,看著和姐姐有八分相似的我,定然也是想起了曾經的一點情義。
他自詡深情來掩蓋迫害姐姐的事實,做給世人看。
陳光祖仕途平順,前程似錦。
我這個冒牌夫人日日也是應酬不斷。
這天門房來稟,門外有個自稱是呆哥的人要見老爺。
我拿著茶杯的手一下沒扶穩,茶水灑了一地。
我知道,姐姐找來了。
一見麵,呆哥不由分說就推我,不讓我靠近姐姐。
我的傻哥哥,還護著這個和他毫無血緣關係的妹妹。
姐姐看我的眼裏充滿了仇恨,嚷嚷著要見陳光祖,告訴他是我頂替了她的位置。
果然如我所料,時至今日,她還天真地以為,聽月樓縱火是我的歹計。
我冷聲問她,
「姐姐,相公在家寄讀半載,怎會分辨不清你我?」
我試圖讓她清醒一點。
她不聽,反而情緒激動。
「掌賽珠,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分走了我的父愛,又搶走了我的相公。
「我今天就算是死,也要見相公一麵,討個說法。」
我提醒她,「姐姐,你有沒有想過,或許那日起火後,他並沒在你們約定的地方等著接應?」
她猶疑,不敢相信。
我繼續發問,「你們將計就計,既然我沒到聽月樓,為何會突然起火?」
她睜大了眼睛,像是在回憶什麼。
我正要勸她冷靜下來,好把事實告訴她。
正在這時,陳光祖得小廝通報,回府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