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敲鑼打鼓,人聲鼎沸,陳光祖在人群的簇擁下進了掌家的大門。
他人高馬大,眉眼俊俏,真稱得上是意氣風發少年郎。
母親早已忘了昔日他如何落魄,趕著迎他進門。
母親聽了丫鬟的供詞,早有主意,讓我冒充掌上珠,去做狀元夫人。
與其待在家裏惶惶不可終日,成天想著姐姐何時來報複,倒不如聽母親的,替姐出嫁,逼她主動現身。
我精心裝扮一翻,腳步嫋嫋地進了會客廳。
「上珠,還不來見過狀元老爺。」母親笑著說。
我按下心頭緊張,嬌滴滴行了禮。
「奴家這廂有禮了。」
隻見他上下打量,目光探詢,似要把我看透。
他明知我不是姐姐,卻仍然裝出一副正人君子,不曾與姐姐私會過得樣子。
真是可惜了這一張好皮囊,竟是個衣冠禽獸。
「小侄此番高中,多虧了夫人垂憐,小姐相助,帶來了聘禮,想與上珠小姐完婚,以了卻家父的遺願。萬望夫人成全。」
陳光祖極為懇切的感謝著母親的照料和姐姐的情義。
母親自然滿心歡喜地答應了。
他繼而問道,「怎麼不見二妹妹?」
母親略微一怔,哭著道,「那張員外逼婚,賽珠,嫁過去續弦了。」
「我那命苦的妹妹。」我也假意抹眼淚。
這可真是三個人都心懷鬼胎,各有所圖。
戲演得真真切切,成親儀式也辦的熱熱鬧鬧。
我頂著掌上珠的名字,做了陳光祖的狀元夫人,隨他去汴京赴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