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夜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還不到母親計劃的時間,就聽滿院子的家丁大喊,「走水了,來人呐。」
我推開窗戶,隻見聽月樓火光四起,照的半邊天空發亮。
我以為是母親計劃有變,下了樓看到娘也火急火燎的趕過來。
我們都以為是哥哥放的火,誰知哥哥背著姐姐從火光裏出來了。
火勢很大,姐姐跳樓斷腿,而那書生陳光祖,早已不知所蹤。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劇情和戲文裏,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在戲文裏,姐姐送書生趕考在前,母親逼嫁在後,逼嫁不成把姐姐鎖在了聽月樓,書生高中後為了替嫁才騙呆哥縱火。
一切都不一樣了。
這場火,到底是怎麼起的,我們誰也不知道。
母親的計劃再次泡湯,她把這一切都發泄在了姐姐身上。
不顧她摔斷了腿,將她關在了閨房,隻命呆哥每日送飯看管。
我幾次去探望,都被哥哥轟出來。
「壞人,大壞人,你走,你走。」呆哥用手推我,要攆我走。
「哥,你讓我進去,和姐姐說幾句話。」我好言哄他。
「壞人,你和娘都是壞人。」
哥哥嘴裏念念有詞,我一步不得靠近。
轉眼過了兩月,張員外命人送來了三百兩黃金作為聘禮,要娶姐姐續弦。
我看呆哥不在屋外,偷偷上樓準備和姐姐商量對策,想辦法幫她出逃。
我躡手躡腳地到了門外,就聽見姐姐在和呆哥說話。
「呆哥,聽月樓起火是賽珠和母親的主意,你要是不幫我,我走投無路,隻能自盡了。」
姐姐帶著哭腔。
「我死了不要緊,可憐呆哥你在這個家無依無靠,誰人憐念你。」
她哭的更傷心了。
「上珠不哭,呆哥幫你。」
我們都以為呆哥傻,其實他隻是反應慢,並不傻。
母親嫌他煩,冷落他,在掌家也確實隻有掌上珠關心他。
我想也罷,就做個順水人情,讓呆哥放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