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愣了一瞬,隨即漫不經心地開口:
“你確定?你不是愛死我了嗎?就打算這麼放手?”
我微微一怔,壓下心中的酸澀。
她知道我愛她,所以她一向有恃無恐。
裴川在國外時,他們就一直有聯係。
被我發現後,她非但不解釋,反而一臉坦然。
“你整天忙工作,沒人陪我,我寂寞了,找他不行嗎?”
一句話說得我充滿愧疚。
從此減少工作量,盡可能多地陪她,她卻說我不思進取,吃軟飯。
後來更是當著我的麵和裴川視頻。
我曾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她不過是和白月光聊得來罷了,我們都已經結婚了,他們不會有什麼的。
可是殘酷的現實擺在眼前。
七年的全心全意,換來的是狠心背叛和孤苦伶仃。
我累了,也是時候做個了結。
我沒想到許菲第二天就回來了。
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裴川。
從工作室忙完回家,玄關處赫然躺著一雙陌生的男性皮鞋。
我輕聲走進去,兩人正背對著我在料理台前忙碌,儼然一對夫婦。
裴川問許菲:“你把我帶回來,萬一顧言看到了怎麼辦?”
許菲滿不在乎地答:“他能怎麼辦?你還真信他會跟我離婚?不過嘴上說說而已。”
“七年了,要忍不了他早離了,他就是賤骨頭,離不開我。”
我呆愣在原地,握起的手指骨節咯吱作響。
他們還未發現我,說話間竟然雙唇相貼,熱吻起來。
我麵無表情地輕咳一聲。
兩人如夢初醒,迅速分開。
裴川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挑釁地看過來,嘴裏卻說:
“顧言,你回來了,抱歉,沒提前跟你說,你不會生氣吧?”
許菲笑了一聲,雙手抱臂:“你看他的樣子,敢生氣嗎?別理他。”
我轉身進了臥室,出來時把離婚協議書遞給許菲,平靜地說:
“沒問題你就簽字。”
她麵色一變,伸手接過,捏在手裏哂笑:“顧言,你吃醋了?想用離婚來激我?”
我繼續補充:“離婚,我淨身出戶,你沒有任何損失。”
她不笑了,將手裏的協議書一下子撕成兩半,扔到我臉上,聲音尖銳:
“什麼都不要也要和我離婚是嗎?你還玩得真大啊!你不是愛我嗎?你不是說我要陪我一輩子嗎?”
“我告訴你,想都別想!要離婚也是我甩你!”
心裏泛起一陣苦。
我們之間,她永遠高高在上,頤指氣使。
就連現在,她都隻是覺得我在鬧脾氣。
因為她相信,不論如何,我都在身後。
可經曆了這些事,我看清了。
把心放在不愛你的人身上,得到的隻有痛苦和傷害。
“我等你簽字。”說完我拿了一份新的協議放在桌上,拎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轉身離去。
走出門時,還能聽到許菲的嘶吼:
“顧言,你走了就永遠別回來!離開我,你會後悔的!”
裴川貼心地問:“小菲,你要不要去挽留一下,有話好好說。”
許菲冷笑一聲答:“讓他走!等著瞧吧,看他能忍得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