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心理醫生妻子為了準時赴白月光的約,隨意中止對我弟弟的治療。
我弟弟因重度抑鬱症數度自殘時,她正和白月光到處旅遊。
我打電話苦苦哀求她回來救我弟弟,她怒火中燒:
“矯情什麼!比他可憐的人多得是。他要自殺早自殺了,少煩我!”
終於,弟弟熬不住了,深夜從樓頂一躍而下。
後來,我和她徹底決裂。
她卻哭著跪下來,瘋狂道歉,求我留下來。
...
我麻木地坐在弟弟靈位前,已經哭不出來了。
望著遺像上才二十歲的年輕麵孔,心中一陣陣刺痛。
就在昨晚,他趁我出門扔垃圾時,爬上了樓頂,一躍而下。
明明我出門時他還笑著對我說:“放心吧,哥,我沒事的。”
直到他死後,收拾遺物時翻到他的日記,我才知道他在騙我。
他的抑鬱症已經嚴重到無時無刻不在計劃著如何自殺。
他在遺書裏和我說對不起,說他不能和我相依為命了。
還說等不到嫂子回來,他的病讓嫂子費心了。
費心嗎?如果不是我看到弟弟手機裏的錄音,我怎麼也不會相信。
我老婆居然在治療弟弟時數次粗暴打斷他的傾訴。
隻是不停地催促:“快一點,別說廢話,我趕時間,有約。”
“別把負能量傳遞給我。”
難怪,每一次治療過後,弟弟回來都要沉默很久。
甚至自殘的情況一次比一次厲害。
手機在這時響起信息提示音。
裴川發來了一條信息。
我死死地盯著,笑得苦澀。
那是一張合影。
我老婆許菲和他在陽光下的海灘旁若無人地接吻。
她脖子上的吻痕十分顯眼。
還有一句留言:
“顧言,七年了,你還是輸了。”
如他所言,我輸得一敗塗地。
七年婚姻,僅僅因為裴川的回歸,就能讓她敷衍對待我弟弟的治療,隻為了趕赴裴川的約會。
這次出遊,騙我說去團建,其實也是和裴川私會。
我禁不住地想,許菲和裴川纏綿時,有沒有哪怕一點點對我弟弟的擔心?
轉瞬又笑自己,怎麼會有呢?
她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和白月光裴川雙宿雙棲。
一周前,弟弟吞完一整瓶安眠藥,在醫院痛苦地洗胃時,我慌忙打電話求她回來。
“求你了,小菲,你快回來好不好?我怕弟弟撐不住了!”
得到的隻是她的怒火,她在電話那邊吼:
“我是醫生還是你是醫生?”
“難受不知道多出去轉轉嗎?”
“矯情什麼!比他可憐的人多得是。他要自殺早自殺了,少煩我!”
我愣愣地盯著戛然而止的電話,鍥而不舍地再度打過去,隻有冰冷的機械提示音。
接待我的醫生充滿責備。
“你們家屬是不是覺得抑鬱症不是病啊?怎麼這麼嚴重了才送過來?之前沒有請心理醫生治療嗎?”
我說不出話來。
此刻,我再度撥通許菲的電話,她終於接了。
我說:“你和裴川的事我都知道了。等你回來,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