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車禍截肢了一條腿,顧淮南不離不棄照顧我,為我研製合適的假肢。
我感激他的付出,準備在畢業典禮上向他求婚。
卻聽到他和另一個斷了腿的女生說:
“筱雅,當初我讓人撞斷宋詩的腿就是為了等這一天,你馬上就能擁有最完美的假肢了!”
花我的錢拿我做實驗,隻是為了他的白月光女友能安上最好的假肢?
對不起,顧淮南,我不是什麼善茬。
你奪走我一條腿,那我便毀了你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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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大學畢業的日子。
拍完合照,我連學士服都來不及脫就四處去尋顧淮南。
看到那個站在湖邊眉目俊朗的男生,我緊張地摸著包裏那個四四方方的盒子,心臟不受控製地狂跳。
是的,我準備在今天這個特別的日子裏向顧淮南求婚。
我出車禍的這幾年,他不離不棄陪在我身邊,不管我怎麼發瘋怎麼胡鬧他都照單全收。
在我失去右腿的那段日子,他就像是照進我生命裏的光。
但是正當我想要過去找他時,另一個穿著白裙的柔弱身影闖入了我的視線。
看到他們緊緊抱在一起的身影,我的眸子一緊。
我認得這個女生,她是宋氏義肢幫扶基金會的救助對象,吳筱雅。
直覺告訴我,事情沒這麼簡單。
我緩步靠近,趁他們濃情蜜意之時躲在了不遠處的榕樹後。
“筱雅,你放心,宋氏的機械製造技術是國內數一數二的,他們集團的千金斷了腿,肯定會大力開展義肢方麵的研究,你作為幫扶對象,不久之後肯定也能安上最好的假肢。”
顧淮南的聲音還是像以前那樣溫柔,隻不過他說的話卻讓我如墜冰窟。
當初是他建議我成立一個義肢幫扶基金會,我覺得他心善,笑著說好,並且讓他全權負責幫扶對象的篩選。
我甚至一點兒也沒有懷疑為什麼那麼多人裏,隻有吳筱雅被單獨選出來作為宋氏義肢研究的重點幫扶對象。
三年的時光裏,幾乎我的義肢是什麼配置吳筱雅的就也是什麼配置。
宋氏為了感謝她配合實驗,甚至這些年前前後後給她打了幾百萬。
吳筱雅嬌滴滴的聲音傳來:“淮南,我讓你開車撞斷宋詩的腿,你就真找人去撞,真的值得嗎?我隻是開玩笑的。”
顧淮南親了一下吳筱雅的額頭深情說道:“當然值得,隻要你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隻要你能開心,我做什麼都是值得的,你說的沒錯,如果宋詩的腿沒有斷,宋氏集團又怎麼會大力研發義肢技術,怪隻怪她家公司的技術太先進,我這麼做也是替他們家積攢福報。”
我一陣耳鳴,瞳孔放大了好幾倍,當年的車禍畫麵再次浮現在我的腦海。
我八歲就開始練習芭蕾,每一刻都在幻想著自己登上巴黎歌劇院舞台演出的場景。
高三畢業那年,我收到了巴黎舞蹈學院的錄取通知書,我高興極了。
但是就在我正常過馬路時,拐角處出現了一輛失控的貨車直直朝我駛來。
驚嚇中有一個人將我推到路邊躲過了正麵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