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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兒一舉超過我成為了知府家中最得意的下人。

不過也是個下人罷了，可她卻開始對付我。

「冬兒給我倒杯水。」

我站在一旁未動，「你我皆為仆。」

她氣惱地將滾燙的杯子掃向我，我側身避開。

待許晟延回府後，她哭得梨花帶雨，將自己故意燙紅的手腕擺在他麵前。

「爺，我不過是今天身子乏了，想讓冬兒姐姐給我倒杯水，沒想到她竟然故意燙傷我。」

這拙劣的手段，我不信許晟延看不出來。

他挑了挑眉看向我，「冬兒你說呢。」

他在向我施壓，若我低頭，我就會成為第二個墨兒。

可我不願意這般。

哪怕他再怨，我對他的感情一直都是真情實感。

如今他心已變，我也不想強求，但願兩散。

「並非奴婢所做」，我低眉順眼，恭敬回應。

他一笑，將手中的茶杯砸向我。

碎成渣的杯子就如我的心一般，再也拚湊不起來了。

「說謊。」

我抬起眼，直勾勾地看著他。

是失望也是決絕。

他轉開眼，身旁的墨兒卻拉著他的手，「您是奴婢的天，求爺給奴婢做主啊。」

以夫為天。

許晟延一聽，極大的滿足了他身為男子的虛榮心。

「跪下向墨兒道歉。」

我毫不猶豫跪下，碎塊紮入我的膝蓋，鮮血染紅了裙擺。

他一愣，下意識想伸手扶我，卻被墨兒抱住了手，「爺待奴真好，在齊洲誰不知道爺。」

墨兒的幾句甜言蜜語將他哄的飄飄然，攬著墨兒的腰離開了。

回到屋內，我將碎塊一點點挑出。

從前我最怕疼了，哪怕是磨破皮，許晟延都會買我最喜歡的小蛋糕哄我。

而如今，他卻是造成我疼痛的罪魁禍首。

許晟延見我還不肯低頭，他便默許墨兒欺辱我。

「以後就由你照顧墨兒。」

我從一等丫鬟貶至三等。

墨兒早就看我不順眼。

如今有許晟延的默許，她探討以欺辱我為樂。

今天讓我罰跪三個時辰，明天讓我端著滾燙的湯碗給許晟延。

他看著我手中的水泡默了一瞬後道：「若你低頭，我可以繼續寵著你。」

我福了福身，「少爺請喝湯。」

他嗤笑了一聲，滿是不屑：「別以為我還是那個需要你幫助的窮小子，想讓我低頭，沒門。」

從前待我還有幾分真心的窮小子確實不見了。

我愈發想要離開這裏。

很快機會就來了。